“魏十三,老子……呜呜呜。”杀了你……
金一本想怒吼,但好在魏十三还记得他们二人现在在何处,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他们二人现在还光着膀子,在安置蛮人公主和王子的房间中,金一一旦吼出声,他们昨晚悄悄潜入这里的事,就被人发现了。
金一被捂住唇,生气的想说话骂魏十三,结果说不出声。
魏十三想起平日主子哄赫连钺时的样子,勉强凑上去亲了一口金一。
绷着张冷酷的俊脸道:“好了,不许闹了。”
然后魏十三被气成狗的金一咬了一口,手腕上一大口牙印。
金一冷静下来后,冷着脸撅着屁股,在房间内找他自己的衣服。
但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里,屁股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指印,看上去很是涩情。
魏十三看着那个指印,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那个指印。
很好,是他捏的。
金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魏十三,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可能是那张脸长得和他犯冲。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衣服穿好后,金一才想起被他们打晕关在柜子里的两个人。
柜子一打开,场面也挺辣眼睛。
但可能是因为昨晚魏十三和金一自己搞得也挺激烈,所以没注意到柜子里传来的动静。
那二人此刻都像条脱水的鱼,乍一下看见光,竟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昨晚那药物,太过猛烈,到现在,即便手脚没被人绑着,但全身酸软,压根提不起反抗的力气出来。
但他们二人刚得见柜子外面的世界,就又被生着气的金一打晕了。
在房间内和魏十三背对背坐到了半夜后,金一一只手提着一个人,趁人都睡觉时,半瘸着腿,脚步轻一下重一下的带着这两人回去复命。
回到宫中后,将那两人身上东西全部搜出来,然后把人丢入水牢之中。
本打算去向陛下告状魏十三昨晚做的事,但大半夜的,陛下估计早已经抱着魏枝睡得正熟。
金一抱着把剑,他现在心情复杂,若是回房间,怕自己大半夜越想越气,去找魏十三一决生死,自己找了棵树站上去生着闷气,待了一夜。
结果刚上树,大腿被人逮住了,往下一看,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魏十三。
金一冷眼看着他,伸腿去踹了踹。
而后被人握住腿,一把拉下了树。
金一:“……”剑呢?他的剑呢?
剑没找到,结果面前多出了一袋果脯。
“魏十三,你究竟想做什……”么?
话没说完,被人塞了一颗果脯进唇,金一下意识嚼了嚼,还挺甜。
“昨夜,对不起。”魏十三先张了口,模样有些认真。
金一看着他那模样,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树下,沉默的吃着果脯,没说话。
这种事怎么说呢?金一觉得自己现在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丝头绪。
金一是三月底到达的京中,期间,他多次和魏十三一起出任务。
这人看着沉默寡言,冷冰冰的像块木头,但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和金一配合得很好。
他和金一,少有的默契,一人性格开朗,对谁都自来熟,世界永远热热闹闹,一人沉默寡言,世界永远安静冷冽。
一人似火,一人似冰,偏偏碰撞在一起,冰未曾将火熄灭,火也未曾将冰融化,而是达到一种平衡。
嚼着嚼着,金一出声道:“魏十三,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所以这辈子,千里迢迢从北疆赶过来,结果还在他身上吃了如此大一个亏。
更要命的是,魏十三陪在他身边,金一觉得,缺失的某样东西,才算是彻底圆满了。
“也许。”魏十三也坐了下来,就坐在金一旁边。
“真是块木头。”
“昨晚怎么就和你做那种事了?”金一想不明白,他一直喜欢的是女子,结果怎么就和男人先搞上了。
搞就搞了,还是他吃亏。
“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种情况,金一心中也不可能还存着娶媳妇的想法。
觉得对不住别人家好姑娘。
魏十三侧头看他,声音在风里有些沉,但金一听清了。
“成亲,我和你。”
“怎么,昨夜睡爽了,一次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
这话说的,金一自己都差点笑了。
昨夜虽然中了药,但他还有些感觉,就魏十三那技术,纯纯小菜鸟,雏儿一个。
都是菜鸟,谁比谁好得到哪里去。
反正初体验不怎么好。
金一跟着赫连钺时间挺长,如今北疆战事停歇,也想安定下来,好好的找个人过日子。
魏十三只是又强调了一遍:“成亲,我和你。”
有件事魏十三没说,昨晚他药性过了之后,他已经恢复意识。
但那时看着底下浑身红红的金一,他胆子贼大的,按着人又来了一回。
无关药性,就只是心中这样想,就这样做了。
金一道:“真成还是假成啊!真成的话,洞房那夜,我要在上面。”
魏十三想了想主子话本中在上面的那一个插图,认真点头。
他可以躺着,让金一自己动。
“去,找点酒来,今晚喝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以半开玩笑的方式定下了往后余生,金一都觉得,他和魏十三说的这些,像是玩笑话。
但魏十三是认真的,第二日,他就去魏枝,同魏枝说了此事。
魏枝当时看了魏十三几眼,心中暗叹,这二人缘分也是深。
前世陛下去世后,金一和银一被召回京,陪在魏枝左右,成为他手中最大的仪仗。
这二人就像是互为彼此的影子似的,平日里焦不离孟,关系好得像一个人。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伴久了,他们二人还是结了契,在魏枝的见证下成了亲。
能得见身边之人圆满,对魏枝而言,也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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