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它的存在介乎于真实与虚幻之间，它不存在光明和黑暗，也不存在时间与空间的概念。
杨烈本源化作他真正的模样，此刻就站在这片空间之中，他低垂着头，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震惊之后是莫名的心疼和愤怒。
在杨烈眼前，躺着一个白白胖胖，可爱至极的婴儿。
这婴儿双目之中透露着一种极致的天真和纯净，同时又蕴含着一股看透天地间一切隐秘的通透感。
他那可爱的小嘴正冲杨烈开心地笑着，那笑容让杨烈感到无比亲近。
之所以杨烈会对这婴儿生出心疼，是因为杨烈看见，这婴儿身上被扎入了许许多多的管道。
这些管道有粗有细，大部分粗细相差不大，唯独有两个显得极为粗大。
那两个管道一个扎入婴儿心脏，一个扎入婴儿大脑，两个管道上又延伸出了许多细小的管道。
杨烈看到那两个粗大的管道，立刻明白过来。
扎入婴儿大脑的管道正是天道法则！
而扎入婴儿心脏的则是规则之力！
杨烈意念一动，他另外一道本源立刻从扎入婴儿心脏的管道出来，然后从他嘴里飞出。
这道本源与杨烈汇合后，杨烈的修为立刻突破到了大罗金仙境！
事到如今，杨烈也猜到了这婴儿究竟是谁。
他靠近婴儿一些，心疼地问：“你就是‘鸿蒙’对不对？”
婴儿又笑了两声，开心道：“九九真聪明，一下就猜对了！”
“我为什么是‘九九’呢？”杨烈好奇地问。
“我以前胖胖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捕捉到一道‘太初灵光’，然后凡是我喜欢的生灵，我就会送一道‘太初灵光’给他。
你得到了我送出的最后一道‘太初灵光’，也是第九十九道‘太初灵光’，所以我给你取了名字叫‘九九’。”
“你不喜欢‘九九’这个名字吗？”鸿蒙有些失落地问。
杨烈连忙摇头，笑道：“怎么会呢？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们见面你就叫我‘九九’，我也只允许你叫我‘九九’。”
“我就知道，九九你最好了。”
“所有得到‘太初灵光’的生灵里面，只有‘九九’你没有用大道扎我。”
“不像阿九他们，原本就已经在我身上扎了很粗的大道，然后他们又另外弄了个好粗好粗的大道，扎在我的头里。”
杨烈知道鸿蒙说的是鸿钧和三清他们，他伸手指向鸿蒙心脏处的大道问：“那这个大道是怎么回事？也是阿九他们扎的吗？”
鸿蒙委屈地点点头：“嗯，也是阿九他们扎的。”
“你难道就不能不让阿九他们扎吗？”杨烈心疼地问鸿蒙。
鸿蒙嘟起小嘴，显得更委屈了。
“我已经跟阿九说过了，不能再往我身上扎这么粗的大道，可是阿九不理我，他和小黑商量了一阵，然后小黑允许了他往我身上扎这条大道。”
“小黑？”杨烈皱眉，“小黑是谁？”
“你看我身体下面，那黑黑的就是小黑。”
杨烈听鸿蒙这样说，立刻往他身下看去。
因为这虚无空间内没有光明和黑暗的概念，所以一开始杨烈并没有发现什么“黑黑的小黑”。
直到杨烈用神念去感应，这才觉察到，鸿蒙身下竟然有一个影子存在。
杨烈立刻明白过来，那影子应该就是罗睺跟他提过的“暗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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