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祝卫问完之后,却趁着对方刚开口的瞬间,直接抛弃右手锏,迅捷无比的一拳砸在对方脸上。
待对方失衡摔倒,祝卫翻身骑在他身上,右手按住他的脑袋,左手持锏悬在他眼前。
“都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凡人绝不可能隔着钢盔一拳给他敲迷糊了,这神射手必然是天骄,周围的田军多半是其下属。
可与他想象的不同,周围人都一脸默然,没打算杀了他,也没打算放了他。
被他按着的那天骄不仅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像是得到了玩具一般笑得灿烂,还及其恶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祝卫心头一凉,明白今天碰到硬茬子,他的动作却更快一步做出本能的反应,反手以锏柄砸在这人脸上。
“笑你妈啊死变态。”
若是凡人挨上这一下,必定满脸是血,这个娘娘腔却只是被打了个黑眼圈。
仔细看去,他刚刚那一拳甚至只在这人脸上留下一片红印。
他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一脚踢上了天,那个一直满脸变态相的娘娘腔终于被打疼了,满脸愤怒的盯着他。
“真是条野狗。”
祝卫稳稳落在地上,将锏换到了右手:“你不知道吗,家犬比野狗更凶。”
公子稚笑道:“说得好,以后你就是我的狗了。”
祝卫可没把精力放在斗嘴上,说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他在观察周围的田军。
很明显,眼前这个变态比一般的证道要强得多,应该是强化系,哪怕是在这城墙上,他也没可能赢。
祝军的喊杀犹如在耳边,况且田军占据的城墙一共也没多少,只要找准方向,说不定能直接杀回祝军阵地。
他找了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田军,突然冲过去,钢锏当头劈下。
那田军举盾防御,却感觉这一击力道极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膝盖剧痛,便跪倒在地。
祝卫踩着这田军便一跃而起,果然,在几排田军后面,就是祝军与田军的战线。
接下来他要踩着田军的肩膀飞越这段距离。
他不是踩着草就能飞行的大侠,这么做十分危险。
只要被踩的人提前发现他,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破坏他的平衡。
不要说直接向他攻击,或者突然改变位置,哪怕弯一下腰扭一下肩膀,他都会跌入人群。
而这些人会不会提前准备,被他踩的第二个人是关键。
第一排突然跌倒,敌人借力跃起,这是军阵对战中从不会出现的局面,毕竟敌人肯定不会蠢到跳进己方军阵送死。
对此毫无准备的第二排下意识的举盾,祝卫对盾牌结构无比熟悉,踩在最能吃力的位置。
能支撑一个人升起的力量要远超过任何攻击,或许因为受力面积大,杀伤力不如刀劈斧砍,但力量就是力量,这士兵抵挡不住,向后跌倒。
在军阵中,前排跌倒,后排下意识就扶住他,为了扶人,第三排下意识就摆出了一个稳定的姿势。
祝卫没算到这一步,但既然第三排和第二排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结构,他不踩一脚都对不起这两位。
而在这一脚之后,后面的士兵都背对着他,不会再有刻意针对他的动作了。
毕竟为了一个人摆出三层防御已经足够重视,后面的大部分士兵还是要准备与祝军的战斗。
最大的危机度过,但也不能说安全,哪怕没人发现,踩着肩膀飞越人群也很困难。
踩着肩膀起跳的瞬间,他脚下的力量肯定远超他的体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人的肩膀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
也就是说被他踩的那个人会跌倒,他踩的每一步都是软的,踩着人奔跑和踩着水面上的一段段浮木奔跑相似,理论上可行,实践却很难。
不过眼下情况,再难也不会比他杀穿田军逃出去难,值得一试。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踩出那一脚,计算那么多才一点点踩出来的升力迅速消失,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将他向后拉扯。
他的速度比正常坠落快得多,还来不及做任何受身就狠狠砸在木板上。
咔嚓一声,他直接镶进了木板中。
如果不是木板中有梁支撑,他可能会将这块木板砸断。
不过那样更好,起码能拉些垫背的,不像现在这样任人鱼肉。
剧烈的撞击让他陷入短暂的昏厥,而即使恢复了意识,他也无法动弹。
四肢的挫伤甚至骨折都无关紧要,最痛苦的是内脏。
没有任何受身的情况下背部直接砸在地上,让他的内脏仿佛都碎裂了,一时间喘不上来气,脸憋得发紫。
而这个时候,公子稚掀掉他的头盔,根本不管他面色发紫,青筋暴起的痛苦模样,掰开他的嘴啃了上去。
或许应该用吻这个字,可实在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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