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坐牢已经出狱了,但是妈妈受了很多很多苦,让他心痛不已,越加哭泣。
冷冰诺只得抚摸安慰,“没事没事,妈妈现在在白家被保护得很好,爸爸也很快就会出狱的,法官判了两年,爸爸在牢里好好表现会减刑的,太爷爷也在各方疏通,一定很快就能出来的。”
“呜呜,呜呜呜……”
冷冰诺安慰了很久,小布丁在姑姑怀里嘤嘤哭,他想爸爸,想妈妈,他还只是个孩子。
第二天,天亮。
清晨的阳光照到病床上,冷谦寒的烧已经退去,睁眼看到床边的点滴挂掉缓慢。
头有点晕乎乎的,不太清醒,但能回想昨日受的屈辱,被逼着吃那些囚犯的剩饭剩菜,甚至被扒光了公然抬出去扔水缸里,尊严尽毁,无地自容,痛苦难受。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便是与清浅拉平了一些,清浅受的,他也尽可能受。
在床上半坐起来靠着枕头,狱医,狱警都来了,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态度。
带头的向他深弯腰,“冷总,昨天闹事的全都已经处置了。很抱歉,是我们看管不力,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加强巡视,保证冷总的人身安全,绝对不会再发生昨天的事。”
冷谦寒听进了耳里,却是无气落寞的眼神,只虚弱地说一句:“我想见清浅,可是清浅不会见我的……”
声音很小,狱警和狱医都听不太清。
他们更是对他点头哈腰:“冷总,您想要见谁?我们想办法帮您找来。”
冷谦寒无神的眼珠子看看他们,随即又躺回床上自个心痛。
他受了委屈挨了打有人维护,清浅当年在牢里何曾有人帮她?
直觉告诉他没有,顶着残害儿童的罪名,又没权没势,狱警都不会帮她,任由囚犯欺负她。
这种屈辱痛苦、没有尊严、生不如死的日子,清浅过了整整六年啊!
她还要承受“丧子”之痛,甚至被割掉一颗肾,亲人不能探视。
所以,他所受的苦,注定没办法和清浅对等的……
狱警关心的声音传来:“点滴打完了,快换一瓶。一定要好好照料冷总,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狱医连忙给他换点滴,他被好好照料着,但就像是无尽的泥潭和深渊,永远都挣扎不出。
“呜呜,呜呜……”
他竟在被子里哭了,昨天被欺负没哭,今个儿却哭了。
“清浅不会再见了我,呜呜,呜呜呜……”
他哭清浅所受过的苦,也哭自己不被原谅,见不到清浅,入狱以来,清浅从未来看过他一次。
“呜呜,呜……”轻细的哭声断断续续,男人的泪水在被子里沾湿了。
狱警和狱医皆不由得叹气,昨日被那般欺负,男人都受不住啊!
冷谦寒被好生照料着,度日如年般过去了几天,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脸上的红肿早消了,唯有心中的痛不能磨灭。
小布丁又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妈妈,想念得厉害,于是又拉上管家,干偷偷摸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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