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簌簌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让救援人员抬东西的手都变得有些滑腻。

甚至有些人的手上磨出了水泡,水泡又一次一次的被磨破。

被移开的石板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血迹。

有些钉在木板上和石头里的尖锐钉子上,甚至还挂着血丝。

可却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停下来。

包括夏黎。

“这边下面挖出一条通道,里面有好多幸存者。

有人受伤,医疗兵快过来。!”

夏黎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这并没怎么把这声音当回事儿,毕竟附近时不时挖出一个通道的声音,实在是太多了。

她手里也有自己的活,不可能每一次都参与。

接下来那边又传来一道高亢尖锐的声音:“起重机什么时候能到!?

有没有力气大的,先过来帮个忙!”

夏黎搬完一块大石头,就听到那边找力气大的人。

看他那焦急的模样,夏黎已经见怪不怪,只一眼就知道,那下面肯定又有谁被压了个瓷实,不能把石头移开的话,那人就会被压死。

夏黎搬完手里这块不知道是谁家藏起来的大块风水石,朝着喊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赵强他们只能立刻跟上。

夏黎已经在这干了两个多小时的活了,周围的人哪怕不认识她,但对她这个“能干的铁驴”也有几分熟悉。

站在通往地下通道的“隧道口”的男人,见夏黎朝着他们的方向来了,心中都是一喜。

“下面!这下面有一块好大的石板,必须把他尽快挪开,才能拯救两个人!!!”

说完,他快步朝之夏黎这边跑了两步,拉着她就往隧道深处跑去。

夏黎跟在他身后往里跑,身边是断壁残垣以诡异的姿态重叠在一起 ,莫名其妙造出来的一条通路。

身边因为他们跑动的震动“太大”,时不时有小石子刺那些废墟中间的空隙里簌簌落下。

夏黎很怀疑如果他们跑的速度更快一点,或者更跺一点脚,这条简易的隧道随时可能坍塌。

但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先进的条件,可以让这些来救援的解放军们在洞口设下折叠支架,以防这种废墟制造出来的隧道坍塌。

他们最多就只能往隧道口上支一根棍子,象征性的撑一下隧道,让他们别那么容易塌而已。

夏黎跟着男人跑进隧道深处,很快就了解到为什么那男人说,要力气大的人把石块整个抬起来,才能让人不压死。

墙角处斜斜的搭着一块大石板,石板下面压着一个进气儿多出气少,却依旧忍不住滴滴哭泣的小姑娘。

一根从斜侧里穿过来的钢筋,将整块大石板贯穿,也穿过躺在石板上的一个男人的胸口,露出半根大概40多厘米长的钢筋。

那根钢筋是灰色的,上面还隐约能看出来锈迹斑斑,就那么直直的,血呼啦的从躺在石板上的男人胸口插出来,红红的,黏黏的,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把夏黎拉进来的那名小战士立刻对夏黎道:“夏黎同志!我们把那块石板抬起来,先把下面那个孩子救出来吧!”

“不行!”

还不等夏黎开口,立刻有个身着一身白大褂的军人,手一边按压着被钢筋穿透胸口的男人的伤口,企图不让血流出来,一边声音严厉的道:“这根钢筋插的离心脏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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