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龟缩深闺的秦大掌门委实令不少人忘记了他的样貌,似乎当年锋芒毕露只不过昙花一现而已,纵是奚国华一派修士也将秦大掌门当成了路边货!
“砰砰!”密集的爆裂声自空中传来,天罚剑丝瞬间便将那道红芒击散!然而就在诸人稍作安定之际,忽然漫天的红斑如同蚊蝇一样飞舞起来,紧接着又激射而起,犹如暴雨袭向了秦一歌。
“妖灵器!”秦一歌心中大叫!没错,虽然肉眼无法看到那封禁妖兽的原貌,不过那股隐晦的气息绝对不可能错,至多也不过什么什么的妖虫之魄罢了!想到这里,秦一歌脑中笃定,不由讥笑一声,同时身形黄芒突闪,一团光罩旋即笼罩在周边!
不过那团团的红斑似乎不知无惧,竟然势头不减的冲击过来!
“哈哈!小子,你太小觑代某的灵器了,老子就把你蛰成蜂窝!”代小红看到秦一歌已经毫无退路,四周被红斑阻拦,便得意的大笑起来!
“等你看清楚再说!”忽然红斑中传来一轻蔑的笑声,接着阵阵低沉的雷鸣忽然响起,代小红大惊失色,聚目望去,赫然发现那黄色的灵罩上竟然闪现着密密麻麻的雷光电弧!
“不好!”代小红大叫一声,便欲催动灵法收回远处的灵器,然而一阵嘈杂的啪啦声,所有的红斑便如同失去了灵气,跌落一地!
“我要杀了你!”代小红双眼如烈火火爆发,怒视着秦一歌,招手数道灵芒激射而起,自空劈下,向着秦一歌二人袭来!
“嗖!”一声破空,一抹金黄闪过,诺大的丝网突显,径直将灵芒拦下!
“庹云强,又是你!你别吃里扒外,不想想自己是被谁带入宗门的!”魏延河大恼,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人坏了好事。
远处走来两人,左侧一白面书生,面色白嫩,右侧之人人高马大,神情冷峻,赫然便是自摘星阁返回的庹云强。
“庹云强,荆州的恩怨,你我还未了结,今日便做个了断吧!”代小红同疯狗一般,见谁咬谁呀!看到庹云强后,恼怒的大喝一声,便欲出手。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远处的望海宫方向飞来一道身影,“住手!”,落地后便疾步走上前来。
来者是一妙龄少女,样貌也就在二十七八左,不过似乎山门前的众人皆是畏惧,竟然纷纷让开道路。
“井乔师姐!”曹团欢喜的叫道,秦一歌旋即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便是皮怀贵膝下爱女,刘天权的未婚妻子。
“曹师弟,你来了!”井乔与曹团极为熟稔,淡然一笑后便看向了秦一歌,点头说道,“这位应该就是秦掌门吧!”
“秦某见过井道友!”秦一歌将贪狼护罩收回体内,向井乔施礼道。
“听刘师弟多次提及过秦掌门,家父也曾称赞过道友的功法奇特,灵器更是锐利不可挡,今日一见果然不乏!”被美女夸奖一番,委实令秦大掌门飘飘然了些许!
“井道友过誉了!秦某的那些水平不过仰仗着手中的灵器罢了,怎能比得上大旗门的的玄门正法。”秦一歌说到这里,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窣之声,急忙转身过去,赫然发现那代小红,魏延河几人正欲要离开。
“几位道友就这样走了嘛!”曹团气恼大斥一声。
井乔脸色一变,看向诸人,冷喝道,“代师弟,没想到今日你也要插手此事!刘师弟诚心结交奚师兄,真是没想到大师兄也会作出这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
“井师姐误会了!今日之事只不过代某仰慕秦道友的功法,手痒切磋一番,岂和奚道友什么关系!”代小红恢复了往昔的神态,只不过眉目间的厉色依旧,看着秦一歌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哼!大师兄什么打算,我比你更清楚!隐忍了这么久,到现在终于按耐不住了。无非就是担心诸人为刘师弟求情,特意嘱托你们和崔师弟这帮爪牙加以拦阻!”井乔说到这里,双目投向代小红身后的魏延河等人,不言自喻,爪牙耳!不过现在这些张牙舞爪的宵小之徒却蔫了一般,讪讪的苦笑着,急忙掉头逃窜!
井乔并没有阻拦,不过代小红可没有这个胆量擅自离开,好不尴尬的杵在地上,“既然井师姐都猜到了,就不要为难代某啦!”
“我还以为诸弟子中,也只有崔殿国想要将刘道友赶出望海宫,怎么连奚师兄也竟如此!”曹团面色诧异,低声说道。
“何止是大师兄,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张师弟也欲赶尽杀绝,非要刘师弟自废灵根!”
“什么!自废灵根!那岂不是和凡人没有什么两样!”曹团失声叫道,说到这里,曹团上前一步,面色紧张的欲要开口,一旁的秦一歌立马意会,知道这厮想要将崔殿国陷害刘天权之事告知与他,可是如今人证物证皆是不在,空口白牙岂不是被人诟病,想到这里,秦一歌急忙挡住曹团身前。
“井道友,刘道友现在如何,不会真的已经被废除了根基吧!”秦一歌见井乔虽然提及奚国华诸人时,咬牙切齿,不过说到最关键的刘天权之事,却似乎平静的很,想来理应无碍。
“家父没有让我进入祖师堂听训,不过刚才出来时唐师姐已经带出话来,稍后大家便知晓了!”井乔并没有提前告诉诸人内幕的打算,着实令秦大掌门心里痒痒,“他们想落井下石,没料到却自食恶果!”
“井师侄,你就宽心吧!刘师侄也是受魔物魅惑,是无心之错,料想皮师兄也不会为难师侄的!”忽然庹云强身旁的白面小生走上前,一开口险些将秦一歌惊趴在地。
“师侄?师兄?我了去,这厮脑袋被驴踢了吧!”秦一歌心中大骇,不过看到井乔很是欢喜的看向那小子,秦一歌禁不住吞下了口中的浓痰,险些呛成猪肝!
我靠!修仙界虽然以修为论高低,可是偶尔还是要讲究辈分,不过这委实太大了些吧!
“这个,”秦一歌本想开口询问身旁的曹团,不过“小子”二字险些稍不留神从嘴里拉出,急忙把档位一拉,张口询问“这何须人?”
曹团听着,苦笑几声,低头解释道,“贾佗,大旗门一位前辈的后人,辈分自然不必说!不过灵根稍差了很,只拜了个闲散的长老,宗内名声所以不显!”
哦!秦大掌门脆弱的心理稍加抚慰,难怪这么高的辈分才金丹初期,看来是祖上坟头冒青烟的主!想着秦一歌感到了幸福很多,看着贾佗,也就颇有了几分底气!
“如果皮师兄真要严惩刘师侄,我,”也许贾佗欲要亲自求情,不过似乎察觉自己虽有辈分在身,却毫无话语权,支支吾吾数声,“我就去请我师傅!他老人家最疼爱井师侄,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多谢师叔好意,不过小侄还真有事叨扰何师叔!”井乔忽然说道,顿时令贾佗呆立当场,似乎没有想到井乔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孰料后者旋即一笑,“师叔放心,此事不急也不会让师叔为难!等他老人家赶回山门后再说也不晚了!”
“是的!是的!”贾佗不好意思的笑道,旋即提起精神,“师侄你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到!”
“哈哈,师叔安心!”井乔笑道,脸色却黯然了下来,“何老离开数十年,我一直未曾与其再见!今夜不求师叔喝杯喜酒,不过还是劳烦师叔能将这消息及时传达一下!”
“原来这事啊!哈哈,不瞒师侄,这等消息我可已经擅自做主,早就传信出去,如果师傅能够收到的话,一定在赶回的路上啦!”贾佗得意的笑着。
不过一旁的庹云强却似乎神色一震,颇为诧异的看向井乔,低声询问道,“井师姐,你说今晚?莫非婚礼就在今天晚上?”
此刻秦一歌二人才明白过来,纷纷看向井乔。早先门中便有人反对此事,然后又发生昨晚的糗事,没想到峰回路转,二人的婚礼竟然如期而至!
“真的嘛!井师侄,你要大婚了!”贾佗欢喜地点头,不停的追问道,反而庹云强却十分疑惑,继续问道,“为何如此的仓促?也未曾见望海宫广发喜帖,诸多的道友恐怕不能及时的赶来啊!”
井乔略带遗憾,冲庹云强说道,“庹道友,婚事本来就是我和刘师弟二人的事情,何须劳烦他人!简单就简单吧,而且也没有时间了!”
话音未落,望海宫的讯号鼓忽然大响!
“看来已经结束了,诸位随我入殿吧!”井乔扭身便直飞而去,秦一歌、曹团随同众修士纷纷起身,皆是希望能够听到最后的商议结果!
皮怀贵已经带领一干亲传弟子出现在议事堂,秦一歌诸人进入殿中,此地早已人满为患,不过却颇为寂静,诸人皆不敢言,只是矗立着看向高台之上的皮怀贵。
皮怀贵似乎憔悴了很多,满脸的倦容丝毫掩盖不住,而更令秦一歌惊讶的,两侧的几位弟子竟然皆是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就连阴谋得逞的崔殿国都毫无喜色。
“安静!”皮怀贵循例高喝一声,诸人纷纷看向他,便见其站起身来,双手一招,一男一女走到其两侧,自然便是刘天权和井乔!此刻二人少有的欢喜,尤其是后者脸上的羞涩,纵然深深垂头都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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