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环绕,玉砖铺陈,清韵步伐极快的行走着,如风般掠过一座座宫殿,玉砖如泉水一般,石面细腻。

清韵在一处双亭前停下,阴冷的凝视着亭中的人,这双亭以洁白如雪的白玉为梁,水晶玉璧为灯,再以珍珠和透明的鲛纱做成帷幕。(亭的帘幕叫帷,为了通一些,写作帷幕。)

帷幕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银线莲花,微风拂过,帷幕摇曳生姿,如同坠入了一片缥缈的云海。

“呵!”清韵打量着眼前的棋局,将视线转移到眼前之人的脸上,冰冷的声音藏着掩饰不住的怒气:“说说吧!你想做什么?”

轻纱朦胧,薄雾笼罩,这人身着一身月白长袍(月白是浅蓝色),衣襟处以及衣摆细密地绣着银线勾勒出的莲花图案,其眉目修长疏朗,眼里泛着的光彩宛如润玉上哪一点微微的莹泽,银发金瞳,丰神俊秀,恍若神只。

天道眸光清澈,似是初春的酒酿,一眼醉人,轻浅一笑:“这么些年了,你这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清淮怎么会觉得你是个好人呢。”在云雾中,天道边说着话,边在棋盘上下着棋子,那一蓝一白的棋子仿佛交织出一幅瑰丽的水墨画。

清韵一身青衫,依旧清俊雅致,风采卓绝,只是眉梢间透着一抹让人不敢逾越的冷傲之意,恰似冰雪般的清冷。

“我很好奇,张启灵到底哪里入了你的眼,能让你这么帮他。”清韵毫无温度的目光,就这么凝视着天道。

天道骨节分明的手停滞在空中,手指摩挲了一下指尖的棋子,他笑了一声,将棋子放入棋奁,他偏过头看着清韵,叹息道:“我不为他,为的是苍生。”

清韵目光毫无波动,嘲讽道:“是吗?”

“坐。”天道伸手,微笑着看着清韵。

清韵淡漠的瞥了一眼天道,坐在了对面。

天道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有些惋惜道:“如今的仙界让人感觉有些……寂寞呢。”

清韵冷哼一声:“我可以送你去陪他们。”

天道被这句话给呛到了,他尴尬地摆了摆手道:“咳,那还是算了。”

“嗤——”

清韵眼底流淌的冰冷,语气如寒冰一般:“你支走我,布下结契法阵,难道以为我就没其它办法了吗?”

“哦!”天道不以为意道:“至少暂时你不能对张启灵动手,就够了。”

清韵狐疑的看着天道,说:“你和上一任天道很不一样。”

天道笑着回道:“是吗?”

清韵垂眸看着别处,眉似远山,重瞳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深邃莫测,他淡淡道:“我看不到你的过去未来,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天道的目光充满了笑意,神情散漫慵懒道:“这个嘛……不可说。”

天道直直的对上清韵的目光,视线落在清韵的脸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显得意味深长。

天道眼眸暗沉,轻声道:“清韵,你真的认清过自己吗?”

“什么意思?”清韵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天道微微一笑,眼底的疏离感让清韵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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