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她又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是骡子是马,溜一溜,自见分晓。

晚嫱不回应,毛安萤很无奈地感叹,“完了,看来真的要死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弹丸之地了。”

马天赐想了想,说:“南洋没那么不堪吧?我记得多少年前好像就有南洋……”

“马天赐,你闭嘴。”毛安萤真想暴揍马天赐一顿,这个死脑筋,都什么时候了,关注的东西能不能有点价值?

马天赐从小到大都害怕毛安萤。

她让他闭嘴,他也就真的闭嘴了。

朝清河不是个八卦的人,但也在这个时候不由的,深深地多看了毛安萤和马天赐几眼。

他有预感,他这个师姐和师兄之间,肯定会有故事!

心中如此想,朝清河嘴上也开了口,“师姐,师兄,我们虽然没有灵力,但是体力还在啊,还有师傅给的符篆和雷击木令牌,只要不是一击毙命,我们应该能撑一撑。”

“我的意思是: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要放弃。毕竟生命很珍贵,有且只有一次。”

能好好地活着,谁又会想要死呢?

毛安萤和马天赐目光微闪,数秒后斩钉截铁地接过朝清河的话,“清河师弟,你说得对。”

“不管结果如何,过程我们一起努力,争取得到一个生的希望。”

晚嫱在特安局开了好几个会,才终于得到了一点空闲时间。

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用了个小法术,利用雷击木令牌看起了三个徒弟在南洋的情况。

不看的时候还好,这一看,晚嫱差点无语死。

好说歹说,他们三个也都是玄学世家子弟,居然在南洋做那么丢人的事情——跪地求饶。

咱就是说:你们家里的长辈看了,能原谅你们吗?你们这么做,让他们的脸面往哪里搁?

本来是想让他们自己锻炼,接受考验的晚嫱扶额:算了算了,考验什么的,下次再说吧。

思绪落下的同时,晚嫱一个神游千里去了南洋,凭空出现在南阳邪术师正折磨她的三个徒弟的地方。

晚嫱的凭空出现,给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而其中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这儿的老大——南阳邪术师:松阳一。

他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晚嫱宛若是在看一个很恐怖的怪物,“你……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松阳一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和身体都在直哆嗦。

有多恐惧,可想而知!!!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吧。

当下的世间,灵气稀薄,修炼的人们艰难非常,想要修成瞬间移动这样高深莫测的法术,难如登天。

咱就说,谁见了会瞬间移动的人不害怕?

哦,不只是害怕。

或许很多人都会怀疑,来的到底是不是人。

晚嫱是背对着松阳一的,他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很正常。

可是,随着她听见松阳一的话音,徐徐转过身去,和松阳一的目光在空气中相对视上,她的身份已然昭然若揭了。

不只是松阳一,就连在场的其余南洋邪术师,都是纷纷异口同声,喊出了晚嫱的名字。

“是你,盛国的那个算命主播:玄虚老祖晚嫱……”

晚嫱勾起唇角,莞尔低语,“你们认得我……那就好说了。”

说话间,她手指着毛安萤,马天赐和朝清河三人,下巴微扬,红唇微动,“他们是我的人,现在,我要带走他们。”

晚嫱的名声在外,确实不能小觑。

但……这儿可是南洋。

纵然她再厉害,松阳一也有自信,他们南洋的大佬们定然能对付她,让她无法离开。

思绪到此,松阳一强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恐惧,一字一顿,相当不客气地接过晚嫱的话,“这儿是南洋,别说你不过一个区区算命主播,就算你是盛国的神,你既然来了我们南洋,想要带走我们的阶下囚,也得守我们的规矩,否则……”

松阳一欲言又止。

但他眼尾眉梢爬上来的‘猥琐’和轻蔑,却叫人无法忽视。

晚嫱:“……”

一群垃圾神,带出来的一群垃圾人。

这就是南洋!

她冷冷一笑,“你们南洋的神明,本老祖都不放在眼里,区区几个邪术师,也配在本老祖面前叫嚣?”

“人,我必须要带走。谁敢阻我,死!”

晚嫱说这些话的时候,气势凌厉得很。

这一刻,仿若世间所有一切,都该臣服在她脚下。

松阳一能明显感觉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恐惧都更强烈了,但他却不认为这是晚嫱的实力导致的,而是……她的那张嘴。

是的。

在松阳一看来,晚嫱就是在逞一时口舌之快。而他的一切恐惧,不过是心理不够强大所致。

“少在这妖言惑众。”

松阳一怒喝同时,吩咐手底下的人对着晚嫱出手。

他也没闲着,摸出手机给上头的大佬打电话,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一下这儿的情况。

松阳一上头的大佬是个好色之徒。

对于盛国的玄学老祖晚嫱,他早就垂涎已久。

听到她居然来了南洋,还自己送上门来,他兴奋不已,“把人留住,老子马上到。”

晚嫱没有露出实力,她故意和这些弱鸡一样的邪术师周旋,目的是钓出幕后的大鱼。

这,也是她来南洋救人之外另一个目的。

嗯,三个徒弟办不成的事儿,她亲自办!

这边,马天赐看到晚嫱和那些邪术师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起来了,相当的不理解。他皱着眉,小声嘀咕,“师傅那么强,还浪费时间打什么呢?”

捏死一只蚂蚁的事儿,何必要用对付大象的手段?马天赐百思不得其解。

毛安萤也不懂,沉默着没吭声。

朝清河认真地思考了半分钟后,接过马天赐的话,不太确定地说:“也许师傅是想要钓更大的鱼?”

毛安萤和马天赐惊悚地看向朝清河:“???”

朝清河被看得那叫一个尴尬啊,他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再道:“我也只是猜测,谁让我们来南洋的任务没完成呢,师傅她肯定是想自己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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