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果果的心神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原本自从回来便一直在脑海里思索的百万种想法也逐渐消失。
关于直言自己的来历，柯果果想过很多种时机。
如果不是在车上突然想起自己的梦境，进而想到自己原本世界里的男朋友，再想到自己的身份和来由，柯果果原本没有打算在这个冬天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但在摇椅的晃晃悠悠之下，柯果果又觉得和盘托出不是不行。
既然想要借助石家的势力来对付联盟，那总不至于连句实话都不说吧。
柯果果内心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想法落定后的坦然。
哪怕说出来后，石家觉得自己是异端，不愿意再给予帮助也没什么。
自己已经能够凭借着实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遇到再多艰难险阻，柯果果依旧是柯果果。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也不知道原身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这，柯果果的神情愈发低落。
“外爷......”
柯果果叫了一声，而后又很快改口道，“石老先生。”
石游历没有应声，只是分外平静地微微扭头看着柯果果，眼睛里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慈爱，甚至没有带着半分的游疑。
“我不是柯果果。但...我也是柯果果。”
“我是说，我不是原来的柯果果，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不过在那个世界里我也叫柯果果。”
话一旦说出口，剩下的事情便分外的简单。
在石游历包容慈爱的目光注视下，柯果果将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前后又发生了什么等一系列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娓娓道来。
说完了这一切，柯果果并不敢扭头看向了石游历，而是看着窗外的雪景，不自觉地摇着摇椅。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柯果果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隐隐可听出其中的颤抖，“我...”
最后一个字却怎么也无法组成完整的句子。
柯果果觉得自己好似在等待被宣判一般，忐忑不安，又万分紧张。
没有等待预料中的诘问，反而是等到了意料之外的话语。
“当时被人砸脑袋，应该很疼吧？”
石游历心疼不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柯果果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嗯？”
“那些人都是怎么回事，逮着个小女孩欺负个什么劲儿？你们那边的治安管理这么差的吗？”
一连串的诘问倒是来了，但语气却全然不是柯果果预先的那般冷凝，反而是浓浓的关切和心疼。
柯果果愣着如实回复到，“可能是因为太嫉妒我的成绩吧。”
“也可能是我在领奖台上，确实太嚣张了？讲话戳到他们肺点了吧。”
石游历不认同地摆了摆手，“领奖台上说点话怎么了？他们不乐意听，自己想办法站领奖台上去。”
“背后耍什么损阴德的阴招？”
柯果果下意识地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
“石老先生，您...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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