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看到他表情的不对劲,担心的问:“怎么啦?郎哥,那些人不会真的偷了咱们的豆腐吃吧?按说,不应该呀!”
尽管她这么说,但她还是立刻跳下了车,跑到车后面去查看。
等了半天,安静才狐疑的回到驾驶室说:“没有呀,豆腐没有少呀?我就说嘛,那些人,不至于会偷咱们的豆腐吃的嘛?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旦被传出去,他们的名声可就臭了。”
安静正在自言自语,只见郎安平把两张单子递给她,冷笑着说:“你先别先忙着替他们辩解,你先看看这两张单子再说。”
“单子有什么问题吗?”安静狐疑的接过了那两张单子,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下刚刚打出来的地磅单子,感觉并没有什么。
“你再看看那会儿他们给咱罚款开的单子。”郎安平嘲弄的笑着说。
听郎安平这么说,安静才认真的看向另外一张单子。
瞬间,安静的眼睛瞪大了起来,她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单子上的数字。
“我操!我操!我操!”一向说话温柔的安静,竟然一连爆出了三个我操。
“妈妈,您教育我不能说脏话的,您自己却说起脏话来了。”一直老实的在郎安平怀里的囡囡,不满的向安静抗议说。
“不是不是,”安静语言有些混乱的说:“我这不是脏话,我是……这事儿……这事儿也太他妈的离谱了吧?”
安静说着不说脏话,结果又飚出了一句新的脏话。
就见安静自怨自艾的说:“哎呀!我刚才光顾着看他们开了多少罚款了,也没有看他们开的这单子上的载重,咱这小货车,最多载重也只能是3.5吨呀!他竟然说咱这车超重4.9吨,那多出来的东西,我往哪里装呀!他妈的,当时我若看到这个,非得跟他们拼命不可!”
这安静越说越气,竟然要开车,去找交通局算账。
郎安平忙伸手按住了安静要打转向的手说:“小黑妹妹,你先别着急,你看,咱这车上,还拉着这么多豆腐呢,这样,你先接着去送货,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怎么样啊?”
“交给你?”安静犹疑的看了郎安平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说:“噢~对呀!我说那会儿我急的要死,你却一点儿也不着急,还拉着我,不让我拦着车呢?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违规,是准备憋着和他们打官司呀?”
郎安平嘴角又浮起了一抹嘲弄的微笑,他冷冷的说:“既然他们敢于执法犯法,那也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那好吧,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你那些事情,我也不懂,我就知道开车送货。等你需要我的时候,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说着,安静自己带着囡囡,开车送货去了。
郎安平自己打车直奔法院递交申诉材料。
第二天,郎安平再次跟车送货,见到那些人,细高挑和老刀不再理会安静了,而是用怨恨的眼光,看向郎安平问:“你就是那个去法院告我们的郎律师?”
郎律师嘿嘿笑着说:“不错,鄙人姓郎,现在是西施食品加工有限公司的律师,您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可以找我。”
两个人盯着郎安平看了半天,才冷冷的说:“好,我们记住了。”
说完,厌恶的挥挥手,放他们过去了。
“哎?他们怎么突然认识你的?”安静疑惑的问向郎安平。
“哼~”郎安平哼了一声,淡淡的说:“我在法院,把他们给告了,法院当然会通知他们了。他们要认识我,那还不容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他们只要上网一查,就能查到我的信息了。”
“呵呵~这回他们不敢难为咱们了,”安静呵呵笑着说:“我在旁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简直恨你恨得要死,可又拿咱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呵呵呵呵呵呵……看到他们那个样子,简直真是太解气了。呵呵呵呵呵呵……”
“哼哼~”郎安平再次冷哼了一声,“他们不是一直拿法律压着咱们吗?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现在我就用他们的矛,狠狠的戳了他们一下,嘿嘿嘿嘿嘿嘿……等着吧,两天后,法院就会开庭,我要让他们,不但把罚咱们的钱,全都还回来,而且还要他们,连本带利的赔偿咱们一大笔损失。有了这次教训,我估计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无中生有,没事找事的,找咱们的麻烦了。”
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开庭,就有一个自称是交通局的法律顾问找到了他。
两个人约好在茶餐厅见面以后,一落座,那个人就要求郎安平撤回法院的起诉,却被郎安平严词拒绝:“郑先生,我们公司,追回自己丢失的货物,这是我们应有的权利,您凭什么让我撤诉?”
那位自称姓郑的略显尴尬的说:“郎律师,您别着急,我没有否定你们的权力,我是说,您要求法院公开审理这起案件,这是在打我们交通局的脸,在给市政府脸上抹黑,这个样子,怕是影响不好吧?”
郎安平嘿嘿冷笑着说:“郑先生,请您说这句话之前,还是先弄明白,到底是我们打你们交通局的脸?给市政府抹黑?还是你们自己,在打自己的脸,给政府脸上抹黑?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这里,有你们的人开的罚单,还有离停车场最近的地磅房称重的单据,您若是还觉得证据不足的话,我这里还有行车记录仪作为辅助证据。”
郎安平说着,拿出一条条证据,给那位姓郑的自称交通局法律顾问的男人看。
那男人看了,脸色铁青,过了半天,才缓缓的说:“郎律师,我听人说,贵公司的货车,最大载重也不过只是3.5吨吧?你们怎么可能装得下8.4吨的豆腐?你们一下子让我们赔偿4.9吨豆腐的货款,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呀?”
郎安平“啪”的一下,把那张罚单拍在了桌子上,愤怒的说:“这恐怕不应该是由我们来回答,而是应该请你们的工作人员,前来回答这个问题的吧?这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说我们的货车,超重了4.9吨,既然超重了,我们也接受了处罚,可是我们到秤上称重,那4.9吨货物却凭空消失了,这个重量,是由你们工作人员把我们的车开走之后丢失的,我们找你们赔偿损失,这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可是……”那位姓郑的男人嗫嚅着说:“你们的货车,确实装不下那么多货物的呀!你们这么做,这不是讹诈我们吗?”
“哼哼哼哼哼哼……”郎安平听完一阵的冷笑,“郑先生,您既然是作为交通局的法律顾问,不会不懂得,一字入公门,九牛拉不回的道理吧?法律最注重的就是证据,你们工作人员给我开的这张罚单,就是我们货物作为丢失的铁证,请您不要再在这里跟我纠缠,我们货车能不能装得下那么多货物了,既然你们的工作人员认定我们车,能装得下那么多货物,那就必须赔偿我们车上损失的那些重量的货物,您不承认没关系,咱们法院见,让法院,还有大家伙都评判评判,我们车上丢失的货物,是不是应该由你们交通局来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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