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规矩,什么不要打架,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全都被白忱抛之脑后。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捣在黄毛脸上,力道无穷,大得竟将黄毛甩飞出去,重重倒在地上。

几个小弟眼见自家老大吃亏,又怎么能忍,一群人很快扭打起来。

白父黑白两道通吃,白忱从小练习近身搏斗,以一敌十都能不落下风,奈何大病初愈,身体机能没有好全,光是打黄毛那一拳就已经耗费半数力气。

几人车轮战,围住白忱轮番搏击。

黄毛被他一拳打得脑子发懵,回神后恼羞成怒,卷起袖子同白忱扭打起来。

二十出头的男人年少轻狂,非常要面子,不计后果疯狂厮杀。

警察来时,黄毛和几个手下浑身鲜血,身体多处骨折,鼻青脸肿得根本看不清本人面容。

白忱也没好到哪去,肋骨断了好几根,冷冽的脸也被刀子划伤,刀口再深一点几乎能毁容。

几人都被送到医治疗,警察给他们录笔录,女孩哭哭啼啼跟他讲述事件经过。

虽然本质出发点是好的,但因为私仇的缘故,白忱被大他顶多五岁的警察哥哥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他摸摸鼻子,无病呻吟,企图蒙混过关。

被保出来后,白忱成了医院常客,又回到久违的地方。

他特别要求住回之前房间,熟悉的病房有安全感。

当消毒水的味道再次充斥鼻尖时,他老实了,安安静静等待医生做全面检查。

程枝意怀胎几月,程家和裴泽忌宝贝的不行,白忱也生怕她出意外。

是以她来见了一面之后,白忱就忙不迭把她赶出去,信誓旦道:“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一句话把程枝意赶走。

虞商商刚度完蜜月,来的比较晚。

她进门时,只看见一个全身包得像木乃伊的怪物,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部只露出一双“纯洁无害”的狭长吊眼。

虞商商咬牙切齿道:“还活着呢,我都准备来给你吊唁了。”

天天惹事,不进医院就难受。

和失忆之前半分不差的性子。

白忱努力扯出一丝假意讨好的笑容,讪讪道:“我这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你应该助长我这种行为,怎么能长那些黄毛志气,灭自己威风。”

语气毫无愧疚之意。

她扯了扯唇,忽然走上前,仔细看着木乃伊白色绷带下吊儿郎当的眸子,似是要将他窥视个清清楚楚。

白忱叫她看得心里发毛,想往后退,奈何后背就是床,脑袋紧紧陷入棉花枕头里。

开玩笑似的语气打破尴尬局面:“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先说好,我可不当小三啊。”

虞商商脸上毫无笑意,根本没被他逗乐,反而表情更加严肃。

就这么四目隔空相望了大概三十秒,她倏忽开口,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白忱,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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