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意父母怎么答应她嫁给裴泽忌那家伙的?”

两人结婚之后,白忱无数次问过虞商商这个问题,每次她的回答都是:“自己问伯父伯母去。”

他便不出声了。

上赶着找那个晦气作甚,万一程父程母不喜欢裴泽忌,他去问岂不是火上浇油?

大病初愈出院,白忱从姜砚迟那里接过父亲留下的烂摊子。

现在或许不能称之为烂摊子,而是姜砚迟重新打理好的,一个欣欣向荣的白氏企业。

白父入狱后,国家查封了他所有来路不明的钱,剩下一个白氏空壳子,白忱失忆期间交由程氏、虞氏、姜砚迟共同监管帮助。

姜砚迟砸了很多钱下去,又以他本人的名誉担保,重新运作起白氏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空架子。从亏损数亿到逐步盈利,经姜砚迟这个从商天才的手,让白氏再度屹立于商界。

虞商商怕白忱失忆后忘记如何管理偌大的公司,攒了个局,姜砚迟弄来几个与白氏利益共通的合作伙伴,建了几笔大单子,白氏股权蹭蹭上涨。

白忱在白氏企业重新立足脚跟。

自打出院以后,他贷款买了栋独立公寓,自己一个人生活,话也变得极少,摒弃从前夜夜笙歌的生活。

白忱金枝玉叶过了前半生,不怎么会做饭,独自生活比较吃力。

下班后去书店买了一本厨艺大全,照着书上的内容去超市买菜,然后拎着一袋子菜肉回家,掌厨抡勺。

公寓一百来平,靠近繁华的中心地段,房价将近两百万。

他之前住的别墅居多,家里很多下人,平日热热闹闹的,空闲时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去白氏企业下经营的夜总会和KTV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从来没体会过如今这般寂寞。

他一个人住,百平公寓也显得空旷。

莫名有种恐惧孤独的感觉。

炒肉糊了,盐也放多了,白忱重口腹之欲,吃的愈发乏味。

吃了几口没舍得亏待自己,将辛辛苦苦炒熟的饭菜扔进垃圾桶,拿起手机点了外卖。

白忱住院的钱是虞商商和程枝意垫付,买房子贷款,经营白氏也欠了姜砚迟一屁股人情债,他需要很多钱来偿还,即使虞商商他们一再表示并不需要。

用钱的地方多,自然不再像从前大手大脚,点外卖也只点了二三十块钱的东西。

繁华地域外卖骑手忙得不可开交,他这单没有准时宝,骑手最后才给配送过来,差点没饿晕。

接到电话的时候,白忱正在吃橘子,用家里为数不多的水果垫垫肚子。

“嗯,放保安室就行,我待会下去拿。”

他边挂电话边扔掉橘子皮,随手套上一件风衣,穿着拖鞋吊儿郎当坐电梯下去拿那份差不多凉了的排骨米饭。

初春的风冰冷刺骨,冷得人心凉飕飕的。

夜空云遮月,路面仅靠几盏昏黄灯光不足以照亮前方的路。

白忱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借着亮堂堂的光明施施然向保安室走去。

这个小区楼层众多,他所在的楼层离保安室极远,走路需要十分钟左右。

小区安保极其严厉,外来人员一律不准进入,经历之前的车祸,心里埋下不小创伤,这是白忱宁愿贷款两百万也要买它的原因。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