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苓觉得他还是没醒酒,不然也不会还在说醉话。
她没吭声,走到桌边摸了摸茶壶,嗯,不烫。
然后拎着那茶壶就回到裴铮面前,迎面朝他泼了过去。
“清醒了?”沈云苓扔下茶壶,发出清脆的响声,茶壶四分五裂。
屏风外的不言和陆今安听见动静,都怕人出事,抬脚就进了内室。
裴铮的脸还在滴着茶水,茶叶淋得满头都是,好不狼狈!
“裴子陵,你有句话说得不对,现在你清醒了,也该能听清楚,能记住我说的话了。”
“我从不属于你,我与你之间的夫妻缘分要在那场大火中燃烧殆尽。”
“你认错了人,是你眼拙,我凭什么要为你的错误负责?你的深情在我眼里实在廉价,我更不屑要。”
“恳请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该说的已经说完,裴铮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沈云苓也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裴子陵,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想活还是想死都与我无关。”
“只是在死之前,你自己琢磨琢磨,有没有脸去见那些为你丢命的人。”
她呼出一口气,走到陆今安身边,“我说完了,咱们走吧。”
陆今安牵起她的手,“好。”
“等等,我还有句话,想问问王爷。”裴铮忽然出了声,叫住的却是陆今安。
陆今安神色淡淡,亦不惧他,只是低声同沈云苓道:“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来。”
沈云苓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床榻上的裴铮,琢磨怎么也不可能是陆今安吃亏,于是便退了出去。
“是你救她出去的,对吧?”裴铮忽然提起了一年前那场大火。
陆今安看他,“是,火是陆凝儿放的,被本王知道了,本王去救出了蛮蛮。”
“蛮蛮?”裴铮眼底满是怒意,“你凭什么那样叫她!若不是你将她坑骗走,我与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陆今安,你就是个夺人 妻子,破坏家庭的小人,她说不定也是被你蒙蔽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将她从你手里夺回来!”
裴铮没什么力气,双手死死把着床边,像是要吃人。
“蒙蔽?还是你自欺欺人。”陆今安冷声道:“她在是裴家少夫人之时,本王从未有过越界之举,只怕她被人诟病。”
“本王爱重她,珍惜她,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若不是尊重她的感受,本王早就带她走了!”
“也就不会有那场可怕的大火,不会让她失了连翘,你可知那段时日,她多痛苦?”
若是只说自己,陆今安才不会同裴铮浪费口舌,可若是有关于沈云苓,他必要为她鸣不平。
“你身为丈夫,可有尽过丈夫之责?可有在她被刁难被欺侮时挺身护她?反之,她所有的痛大多都是裴家加注的!”
“裴子陵,同为男人,你没有担当,你拿什么给蛮蛮幸福?”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晚了就是晚了,任由你撒泼犯浑,本王也不会后退半步。”
陆今安眸光锐利,言语透露着他不可撼动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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