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么多太医郎中都治不好父亲的病,可是到底是谁,为什么……”谢霏摇摇欲坠,被江渚伸手扶住。

“你先回去歇着,这边有什么结果,我会先告知你。”江渚一阵阵心疼,同时震惊愤怒和无法言说的懊悔,搅得他也是心乱如麻。

“不,我要在这里帮鬼叟,军营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必有后招,你还是先安置好守城的事吧。”

谢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容不得她胡思乱想。

“少主,敌国攻城!”江祁奔进来禀报。

“挑选身体能支撑的兵士随我守城!”江渚吩咐江依,回头看谢霏一眼,翻身上马疾奔而去。

谢霏向鬼叟描述了谢昭后来的症状,鬼叟双目一亮:“如果是这样,我便知道是什么毒了,而且这解药并不难找!”

谢霏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来解药就是那随处可见的一种草药,可是父亲却恰好与幸运错过,只因没有人把这个病症与中毒联想到一处。

熬好几大锅解药给兵士们喝下,又让人提了几桶送去城上,而此时因流星弹与火蝶所剩无几,江渚带着三千兵士杀出了城。

真正的浴血厮杀,三千兵对上两万豺狼一样的敌军,没有多久,江渚银色铠甲已经是血迹斑斑。

每一名江家军此时都是一头猛虎,即便身上的毒还未清,杀入敌军中便忘了病痛,双目通红只杀得血肉横飞,有人就算倒下,也拖住一名敌兵死死咬住。

东宛与大梁已经许多年没遇到如此勇猛的兵士,渐渐有些乱了阵脚,不过仗着兵力悬殊,想咬牙歼灭江渚,以绝后患,江家军渐落下风。

城墙上突然传来“咚咚”的战鼓声。

江渚似有所感,长枪挑了一名壮硕的东宛将领之后,转头看向城上,只见谢霏手执鼓槌,用尽全力敲着战鼓,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江家军兵士的心上。

城门打开,又有兵士杀出来,刚喝下解药的江家军冲出城,与同袍一起浴血奋战。

战鼓声声士气大振,大梁将领大骂消息有误,急忙命令撤兵,东宛人亦不愿落后,慌忙退去。

江渚下令不要追赶,那些将士们身子已经虚弱得摇摇晃晃,相互搀扶着退回城门,许多兵士却是被抬回去的,至死紧紧握着手中兵器。

两日后,江家军兵士痊愈,虽然每日只食一餐,依然士气不减。

五日后江祁带着押送粮草的官员赶到,江家军军营里皆是欢呼声,痛快吃了饱饭,换了新的兵器衣衫。

半月后,江祁带领精兵营乘木蝶突袭东宛军营,与江久带的江家军内外夹攻,斩首东宛大将军,剿灭东宛军一万余人,余部向东宛内境逃窜。

江渚一路追击绞杀,将国界向东推进四百里再次设下防御工事。

大梁兵听说消息自动退军三十里,只是江渚并没有就此罢休,返回后进攻大梁兵,三个月里拿下大梁五座城池。

捷报传回西京,景和帝龙颜大悦,大潜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可以与大梁和东宛直起腰板谈条件了。

只是景和帝万万没有想到,外乱方平,内乱又起,这一次是他的嫡亲儿子,太子和桓王一对亲兄弟,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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