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先开口的是月娘,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久,随后转头向谢霏,谢霏的话果真应验了。
“发生了何事?”谢霏急忙问,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那种对死亡的恐惧与逃避,让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江久走。
“姑娘,事态紧急,还请随属下前去接应少师,路上再向姑娘解释。”江久满脸焦急,恨不得把谢霏扛起来就走。
“我……”谢霏一时间有些纷乱,想起自己前世的惨死,和现在好不容易获得的一点转机……
可是,她落水是江渚救起的,江渚撕开肉饼喂她的画面,也出现在眼前,那个人曾经抱着她走过最温馨的岁月,又将她在绝望中拉回来。
“我跟你去!”谢霏迈步就向外走。
“姑娘!”玲珑和珊瑚一同喊出来。
“我此行有危险,你们若是害怕便留在这里,待我回来再一同回府,若是过了未时我还未回来……”谢霏看看两个丫头,没有说下去。
谢霏想起前世无人知道江渚受伤,可见这件事是需要对外面隐瞒的,就因为隐瞒不敢公开带官兵,所以才更加凶险。
“姑娘,奴婢要和你一同去。”珊瑚上前一步站在谢霏面前,语气坚定。
“奴婢也是,姑娘在哪奴婢就在哪儿。”玲珑也是毫不犹豫地跟上。
谢霏没有时间再犹豫,看她们一眼:“那便走吧。”提起袍角向门外去。
马车上,江久向谢霏简单说了经过。
原来江渚在解决了萧庐之后,便快马加鞭往西京赶,原本坐车半个月的路程,硬是驾马疾行缩短了一半时间,昨夜已经到了百里外的鹿鸣山。
江久昨夜收到飞鸽传信,以为今日午时左右,就可以接到江渚,可是方才又收到消息,在经过鹿鸣山一处山谷时,遭到一队训练有素人马的伏击,因寡不敌众,江渚身受重伤,此时被十七和江祁护着,逃到九龙山的一处山洞中。
江久看看神色严肃起来的鬼叟:“如今城门盘查甚严,只有将鬼叟尽快送到少师身边,又不能被设伏的人发觉,少师才能有一线生机。”
月娘脸色泛白,紧紧抿着唇,她十分后悔没有相信谢霏的奇妙预感,如果早一些传信给十七,他们再警惕些,或许不会出事。
月娘看着鬼叟:“成败在此一举,这次去岷州本就凶险,只是少师执意不肯让你去岷州,也怪我没有劝阻。”
谢霏默默听着,心中已经知道原委:前世应该这位鬼叟在江渚身边,即便是受了伤,性命却无碍,今世江渚为了让鬼叟进西京为她看诊,却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断送性命。
若江渚有什么,就是她谢霏欠下了江渚一条人命。
谢霏抬头问江久:“你可会驾车?”
江久点头:“自然会。”
“车夫,停下!”谢霏朝外喊道。
马车很快再次前行,速度极快,驾车的变成了江久。
城门处,一队身穿甲胄的官兵,一丝不苟地检查进出城的行人和车辆。
谢霏裹着披风倚在车壁,怀中抱着汤婆子,与鬼叟大声争执着祝由术的效用,旁边玲珑和珊瑚给她捶着腿。
官兵让马车停下,谢霏和鬼叟的谈话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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