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了,肯定是想他了吧!
本来是想这么问的,但是想到昨天小家伙义正言辞的话,要是这么快就拆他的台,那估计明天小宝贝宁愿无聊到在花圃一片一片给玫瑰擦叶子,都不会再来公司看自己了。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帮他收拾完桌面的包装袋,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不舍似的吃掉手上最后一根奶酪棒,宁世谦这才伸出手捏了捏他还一耸一耸咀嚼的腮帮子。
“是不是在家太憋着了?”
“想出去玩的话,保镖不会拦着你的。”
保镖当然不会拦着,但是一想到自己出门买个菜身后都会跟着三五个高大威武的保镖,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咦~不敢想不敢想。
虽然前几天在医院是被关的有点烦,不过还好柏叶言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在家还是在外面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跟在身边的人是谁,这才是影响他心情的关键。就像现在跟着宁世谦在办公室里吃着一顿平凡得都能算上简陋的午餐,心里空缺的地方全被填满。
没有欣喜若狂,但是欢愉的轻盈感贯彻全身。
吃过饭,宁世谦又开始了工作,柏叶言端着洗好的水果拖着椅子坐到他的身边,看着桌上一沓一沓的资料和电脑上的数据表格,忽然看着其中几页珠宝行的拍卖信息柏叶言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这套红宝套链我好像在哪看见过?”
又翻了翻其他几样拍品的信息,可当看见卖家的信息不是宁志远母子时,柏叶言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看向宁世谦。
“这几套珠宝不是你妈妈留下,被韩希美藏起来你一直没找到的吗怎么会突然一下又都出现了,而且这个卖家又是谁啊?”
“这人是专门做高级珠宝奢侈品交易的,是宁志远找的他,帮他把这些珠宝卖掉。”
宁世谦妈妈留下来的珠宝,都是珍宝级别的,其实也是她的一种投资,所以握在手里,不止是饰品更是一种投资,所以之前这些被宁志远母子偷拿走的珠宝,一直是推断并没有实证。
可现在这些东西一下子又出现在拍卖行,像这种顶奢珠宝就算是拿不下也还是有很多专业或者喜爱的人关注着的,交易记录都是能查到的。
而宁世谦妈妈买这些珠宝基本也都想留给孩子,没有经手过二次交易,而现在这些珠宝再次出现在市场上,交易记录却出现了断节。
那些人精只凭这点都能猜到五六分原由,毕竟这在名利圈子也不是没见过。宁氏和宁志远现在都在风口浪尖所以他才只能委托别人帮他处理,但是他为什么要抛售这些珠宝呢。
柏叶言咬着下唇,微微出神的思考着现在的局势,一个令人雀跃的答案浮出来,他两眼放光的转过头看向宁世谦 ,语气没察觉的跟着激动了起来。
“宁氏的融资出问题了!”
看着因为推理出问题答案而喜洋洋的宝贝,看着他炙热纯真的笑容,宁世谦被接连不断的工作而摧残得疲惫的心,也感受到了一阵阵欢愉。
抬手轻轻拍了拍柏叶言蓬软的发顶,自然的插起一块水果递到他的嘴边。
“嗯,之前杨舒给他介绍的人脉都是故意安排的,他太着急太想赢了,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临到头了结果他们又突然反悔,让他措手不及。”
“宁志远现在声名狼藉再加上项目竞标马上就要开始了,除非眼瞎了才会给他注资,所以现在他只能把能抵押的抵押,能借的借,能卖的卖了。”
“我妈这些珠宝价值观赏和投资性都很高,所以就算不了解的人不知道,但是接触珠宝投资这行的人,很多人一眼就能说出这些珠宝的上一任拍主。”
“我妈去世前这些珠宝基本都没有被拿出来拍卖转出过,再一次出现在拍卖行,卖家却不是本人更不是她的继承人,你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件事一旦被揭穿,那么不光是宁志远母子要背上私吞偷拿原配遗产的名声,对现在趋近于空壳的宁氏来说也是一个不轻的打击。
毕竟偷拿原配遗产拍卖,足以说明宁志远母子手段下作,而且有头有脸的人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不顾脸面干出这种事,很大程度让人对这家公司的实力和资金流。
“可是他做了委托,就算买家买下也只能查看被委托人的信息啊,况且这些还基本是被你拍下来的……”
“我只是拍了这几样,但他们当时藏的可不止这几样,这次他可是全拿出来了的。”
“虽然我和他是同一个父亲,可这些珠宝可不属于我妈和宁清河的夫妻共同财产,宁志远可没有资格继承这些珠宝的。”
“当初他们说从来没见过这些珠宝,甚至倒打一耙反过来说是我对他心生怨念故意栽赃的,可现在这些珠宝却从他的手中流出,还被拍卖了你知道他会怎样吗?”
宁世谦眼神阴鸷,一瞬不转的盯着那几页珠宝信息,嘴角微微翘着,却感受不出半分笑意,反倒让人心头一怔不寒而栗。
“他用韩希美和韩正杰挡枪把之前的所有事都把自己甩的干干净净,可这件事他可没有替罪羊可以用了。”
身上散发的不怒自威的气场,胜券在握的自信,杀伐果断的手段,过硬的实力和才华集齐一身的他。
宁世谦注定的上位者,他生来就是要赢的!哪怕他被打击到失去希望,只要他想,他就不会输。
这场博弈从最初开始时,胜负就已经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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