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谢景砚不想带谢池一起过去。

少年长得太漂亮了,一颦一笑,完全不像长在小小一个南阳县当中。

可想而知,如果是旁人,看到谢池,会生出怎样的念头。

可触及谢池眸中的亮色和期待,心头忍不住一软。

“我带着你去,不过你要跟紧我。”

“不都是一些读书人吗? 难不成他们还能吃了我?”

然后,男人就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把他的手包在手心。

无形的暧昧在空中蔓延。

谢景砚垂着眼睫,兀自握紧了谢池的手。

谢池眨了眨眼,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可是,是哪里呢?

“他们不会吃了你,但是有些人,表面高风亮节,实际内心龌龊,我怕池池受了欺负。”

“我才不害怕,没有人敢欺负我。”

谢景砚唇角掠起一丝弧度,没有说让谢池不喜欢的话,他的少年,生的就是一个肆无忌惮的性子,他需要做的是好好保护好他,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没有能力,而限制了少年的肆意妄为。

时间到了聚会这天。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叶水村中响着虫鸣鸟叫声,树梢坠着晶莹剔透的晨露。

谢景砚穿了一身青色的书生袍,如同青松一般站在一旁,公子如玉,清雅无双。

谢池没有正规的袍子,他的衣服就是和村里人一样的裋褐,但不是深色的,是比谢景砚要淡一点的青色。

他不喜欢这身衣服,站在谢景砚身旁,就像是谢景砚的书童。

一看就是从村子里过来的。

哪怕谢池努力让自己不露怯,不丢脸,可有了与谢景砚鲜明的对比,还是忍不住落差和失落。

谢池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低下头,闷闷不作声。

也不和谢景砚说话,活泼的少年显得有些沉默。

宋氏本来是过来送谢景砚和谢池的,特别是谢池,谢池每次进县城,都是她和他爹带着,现在陪谢景砚,参加什么聚会,她就害怕谢池被外人给欺负了。

结果,因为谢池表现出来的低落。

宋氏不是一个蠢笨的人,随便想想,就知道谢池失落难受的原因。

知道景砚要带着谢池到南阳县,谢池身上穿着的裋褐,她拿出来,洗了好几遍,洗得干干净净。

可再怎么样,那依然是一件裋褐,景砚穿的是书生袍,他的同窗都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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