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人以赵崇山的口吻命令南洲军,若是父皇要问他罪,那就上台救他。”

胡道沅讶异道:“如此蹩脚的诬陷,陛下信了?”

“我的父皇自然相信,这可是定远王的把柄。所以,手段不在精明。要看对方信不信。”

赵陵洲将写好的信件交给胡道沅:“人家对我们用那么拙劣的手段,我们自然要以相同拙劣的手段还回去。这是礼数。”

第二日,天子的病刚好一些,就听闻安镇司上呈了左相与其党羽通敌叛国之证。

左相沈庸还在病榻养伤之时,就强行被请到天子的寝宫。

天子如今能勉强坐起来,他脸上一片青黑之气,在看到下面跪着的沈庸的时候:“左相,安镇司状告你通敌叛国,你有什么好说的。”

沈庸一脸震惊之色:“陛下,老臣冤枉呀,这完全就是无中生有之事。老臣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宫里养伤,何来通敌叛国之说。”

胡道沅:“左相这些日子没做,不代表前些日子没做。陛下,臣命安镇司连夜逮捕和殷人有过来往的官员。此乃抓捕入狱的权贵名单,还有殷朝暗探。

这些权贵,平时全都以左相马首是瞻。他们已有反意,左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安镇司还从那些混迹在权贵身边的殷朝暗探中搜出无数封密信。

这些密信中,直指整个殷人的计划。他们为了陷害定远王。装成南洲军,假意营救定远王,实则是为了刺杀陛下。

左相为陛下挡剑也在他们的谋划之中,如果刺杀不顺利的话,他们会为左相造一出苦肉计的戏,好让左相可以成功取信陛下。

等到时机成熟,就和宫外殷人内外勾结,意图逼宫。左相给这些殷人亲笔密信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左相的阴谋诡计呀。”

左相怒吼道:“荒唐!!陛下,这是构陷呀,老臣为陛下挡剑,那是不忍陛下受伤,怎会是你口中的劳什子苦肉计!老夫也从未写过什么密信。”

胡道沅:‘可那密信上的字迹与左相字迹如出一辙。这如何能让人不信。”

天子一边咳嗽一边指着密信。

贴身太监极有眼色的把密信递给沈庸:“左相,您看看吧,这是否是您的字迹。”

沈庸接过密信就看到上面的字与他的字一模一样。他当即惊呼道:“陛下,老臣从未写过信件,不知是谁为了陷害老臣而仿冒老臣的笔迹。”

胡道沅步步紧逼:“殷人在大昭境内策划了章台诗一案,被隽王殿下告破。此事过去不到一年,殷人便有卷土重来。

章台诗一案牵连进了不少京官,本以为上京官员们会以此为戒,不曾想以左相为首的一众官员,又迅速与殷人勾结在了一起。

看来,左相早有谋乱之心。臣还查到,宁北侯下苏吴赈灾之后,京中就开始出现殷人。 而当初主张宁北侯去赈灾便是左相。”

沈庸目眦欲裂:“胡道沅,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这般置我于死地。难道是隽王指使你这么做的。”

胡道沅不卑不亢道:“臣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尽忠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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