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她做出这样的事,就该死。”
“该死的不是她,是你。”
祁流风话音刚落,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直抵她的脖颈,稍一用力,刀刃划破皮肤,渗出丝丝鲜血。
“你可想清楚,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莫如诗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仰头迎上那尖锐的刀刃。
这可不是张口就来的胡话,东岳大帝为他的每一个孩子都下了感知咒,如果她今天死在这里,那这个消息瞬间就会传递至他的脑海。
到了那个时候,就不知道祁流风这只弱小的比翼鸟,能不能承受的住鬼界大帝的滔天怒火了。
“夫人真是糊涂了,身为晚辈,怎么会对长辈动手呢?”
温润如水的笑容绽放于嘴角,祁流风大手一松,锋利的匕首笔直扎入地面,足足陷入一半有余。
他明明笑容是那样俊美异常,却如同午夜绽放的妖艳罂粟般诡丽,莫如诗只感觉内心慌乱的厉害,最为可怕的是,她竟然完全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晚辈当然只能对晚辈动手了。”
他的话语很轻很轻,几乎消散于空气里,却给予了莫如诗一下重击。
“你要对梨儿做什么!?”
“孽种!给我停下!”
在莫如诗撕心裂肺的谩骂声中,祁流风大步来到染梨面前,对上她畏惧的眼眸,抬手将那脏污的粗布拿了出来。
“母亲……母亲!”
大概是许久未曾沾水的原因,染梨的声音不复从前般清脆,嘶哑的如同窗外夜鸦,雾气在眼中汇聚成泪珠,覆盖先前的泪痕滚滚滑落。
“梨儿别怕,我在呢!”
莫如诗心如刀绞,慌忙安抚着自家女儿的情绪,冲着祁流风的背影恨恨道:
“你开个条件,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梨儿!”
“没有这个必要,你所能拿出的一切,终会属于我。”
祁流风抬手,掌心中赫然多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嗓音惫懒:
“这是剔骨刀,锋利至极,就算是再坚硬的骨头,也能轻松割开。”
他平静的描述着手中剔骨刀的厉害之处,成功让莫如诗和染梨同时唰白了脸。
“你干什么?你离我远点!”
染梨遏制不住的惊呼,嘴唇止不住颤抖,一张小脸惊惧不已,视线寸刻不离那把骇人的剔骨刀,生怕会落到自己身上。
祁流风自然不会听她的话,恍若未闻般用魂灵之力强行压制她的身体,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铁链断开,整个身体重重砸至地面,脸颊、手臂皆被粗砺的碎石细沙磨出大片红痕。
尽管她用尽全力抵抗,却依旧无济于事,两只被铁链束缚太久,伤痕累累的手臂不受控制的伸展而出,落在祁流风眼前。
他像是嫌恶似的拿出手套戴上,这才俯身蹲下,用修长的手拈住她的手指。
“别担心,剔骨没你想象的那么疼。”
“你说的什么话?!”
染梨整个身体抖成了筛子,不敢置信的抬眸对上他冷漠的眸子。
剔骨可是重刑,在过程中因受不住疼痛而自尽的鬼比比皆是,有多痛不言而喻!
祁流风却低低的笑出了声,烛光映衬得他轮廓分明,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猛兽,时刻准备破笼而出:
“毕竟,我每一年都在经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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