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岁繁艰难的吞下油纸包中的包子,又朝赵大妈买了两个塞进了侍卫们的手中:“大哥,不知道你们主子找我到底啥事啊!”

总不能是看上她做糖葫芦的手艺吧!

跟在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最低的也是七品武将家中子嗣,吃过见过的好东西不知繁几,他们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包子贿赂,一个个不由得哭笑不得。

“行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事,你赶紧跟我们走就是了!”他瞅了一眼岁繁手中的糖葫芦垛,道:“快点,别连累我们吃瓜落!”

该死的封建社会,该死的特权阶级……

岁繁心中骂骂咧咧,跟着几个侍卫朝着景阳楼而去。

这景阳楼好像是哪个国公家的产业,平时眼睛都长在天灵盖上,别说是岁繁这种小贩,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官爵人家也不让你进。

此刻,在各式各样的朝中大臣的饭局中,混入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跑堂的远远看了一眼岁繁身前侍卫身上的睚眦纹,没吭声,任由岁繁抱着个草垛子在清雅庄重的酒楼中晃悠。

“主子,人到了。”到了包厢前,侍卫轻轻敲了下门,禀告道。

不多时,一个面白无须的内侍打开门。

他瞧了一眼岁繁还算整洁的衣服,笑呵呵道:“来了?主子要见你呢,搜了身就进来吧。”

瞧着几个侍卫上前要给她搜身,岁繁忙后退两步。

在侍卫们骤然警惕起来的眼神中,忙道:“侍卫大哥们实在是太威武,我害怕,能不能找个侍女还给我搜?”

那太监一出,岁繁就知道里面的人身份不简单。

要见这样的人之前,底裤都得被看一圈儿里面藏没藏暗器,岁繁可不想被这些家伙搜身。

内侍一愣,他还没见过敢在贵人面前这么张狂的百姓呢。

不过眼下主子急着见人,他也不能让这人在门口和人闹起来,不由得挥退想要强制拿人的侍卫,皮笑肉不笑的道:“侍女没有,咱家亲自搜。”

他阴恻恻看了一眼岁繁,道:“反正咱家也算不得男人。”

做阉人的,最烦的就是在外面暴露身份,如今这小子逼的他不得不自认身份,福海心中暗自给他记了一笔。

不过这一笔,在搜身的瞬间就被他给消了。

不怪不让侍卫搜身呢,原来是个女子。

他想到之前这女贩子嘴皮子利索忽悠出一整垛糖葫芦的模样,神色微妙的看了她一眼。

这张好嘴,不去说媒,可惜了。

认真给人搜了下身,就连草垛子都戳了好几下后,福海才道:“随咱家来吧。”

声音虽然还是不冷不热的,却没有了刚刚的阴阳怪气。

他将人带入房间,快走了两步在端王耳边将岁繁的身份给主子提了个醒,好让主子不至于出和他一样的错。

端王随着福海的话看了一眼走近的女子,有福海的提醒,他轻易的就在她狡黠油滑的眉眼中看出属于女性的那一丝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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