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努力憋住笑,不想显得自己没见识,亲自为李苹儿姑娘拿货,还送了不少赠品。
最后亲自送出门去,弯腰笑道,“慢走,欢迎您常来。”
李苹儿微微侧身,笑问,“你真欢迎我常来,不怕给你的铺子招了晦气。”
“姑娘说笑了,”薛灿正经回道,“您是客人,是我给带财气的,只有那赊账砸场子的,才是晦气呢。”
李苹儿爽朗一笑,“行,那以后我常来。”
送走李苹儿,薛灿转身回去,对月娘和银珠正色道,“不单是这位姑娘,以后别的姑娘也如此,还有即便是穷丫头,想进来长长见识,买不起也不许给脸色,我们荣惜记开门做生意,谨记一条规矩,不许挑客人。”
月娘若有所思,低头应道,“我记下了,刚刚是我太小气,东家教训得是。”
“不是教训,只是建议,”薛灿笑容温和,“行了,这事过去了,快去把银子收起来,叫曾先生记账。”
月娘父亲是秀才,从小读书识礼,她一时间无法接受招呼风月女子,也是情有可原。
薛灿都理解,再说月娘除了这一点,其余事情做得不错,如今说一句改了就成,没必要揪着不放。
月娘释然一笑,经此一事,对薛灿愈发忠心。
等到太阳偏西,暑气稍稍散去,铺子里渐渐人多了起来,小姑娘三五成群,媳妇带着丫鬟,全来店里看个新鲜,十位里大概有三四位会买点东西,细水长流,倒是又赚了一笔。
晚上关门,薛灿一盘账,满意得不得了,没亏,这生意能做。
不求爆火惹人眼球,只求徐徐图之,打响名声。
隔日一早再开门,趁着上午凉快,客人倒是比昨日下午多。
不过月娘和银珠能应对,薛灿便放心出去,背手走在街上,专往胭脂铺子里去,想听听自家的口碑。
这一听不得了,果然李苹儿上门的事,惹来几家要脸面大家族的不满。
薛灿亲耳听见,一个衣着打扮挺好的丫鬟说,“我们家奶奶说了,不许我们去荣惜记买东西,可怜我们小姐怄了半天气,一点用都没有。”
“不去就不去,去了也是学狐媚子手段,”另一个丫鬟应和,“怕是要被别人看不起。”
薛灿握拳忍下,算了,都是她自己选的。
好在上天是公平的,损失了这一头,那一头却热闹起来,不少男客人来店里买东西。
这群粗人不懂香,不会看色,只买好东西去哄人,出手极为大方。
薛灿稍稍一打听,得知是李苹儿的功劳,该说不说,头牌娘子带货水平一流,其余姑娘竞相模仿,屋子里头都是那个味。
有钱爱喝花酒的男人回去,浑身上下都是那个味,气得家中娘子流眼泪,大吵大闹她也要这样精致昂贵的东西,随即拿着银子来薛灿店里大买特买。
当然,规矩人家依然不会来薛灿店里。
不过薛灿数着自己的银钱,也不多计较了。
她在铺子里待了七八天,货卖得差不多了,她决定带人回去一趟。
正准备归去,忽然有一日,七八个壮丁来堵门,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进来,笑问道,“敢问薛姑娘是哪位,我特来代寿亲王送请帖,请薛姑娘去安州一趟,到寿亲王府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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