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掌柜的外室去试探桃源斋的事,齐渊自然是知道的。

这还是他的主意,当时,他不过是看那桃源斋不知好歹,连国公府的面子都敢拂,想要给些教训。

可恨当时他手下没什么人可用,只能出了这么个蹩脚的美人计。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女人蠢笨,跌河里淹死了,这才没成事。

自己还为着这事,打赏了那掌柜二百两银子的安葬费!

如今看来,桃源斋是知道这事了,那女人只怕也是他们林家下的手!

齐渊恨得牙痒痒,他顶着国公府二公子的名头,满临安,除了世子兄妹,谁不给他几分面子。

如今竟然叫个泥腿子给欺负了?

“走!回府!”

齐渊将字条揣在怀里,贴上封条,赶紧回了府里。

一回府,他就立刻往国公爷的书房奔去。

国公爷看到他就来气,又见他从外头回来,更是斥道,

“叫你在你院子里好好反省,你跑出去做什么?我看你这贱骨头是不挨板子不痛快是吧!”

齐渊连忙跪下,从怀里摸出纸条,

“爹,您叫我反省,我当然是在家好好反省了的,可归云楼那事,真是与我无关。我今日去那死了的妇人家里,就找到了这个!是桃源斋害了我们!”

“桃源斋?”国公爷拿过纸条打开一瞧,上头画着的桃子标记确实眼熟。

齐渊连忙在一边提醒,“就是林家,睿王提携的那个林将军,林次山。”

国公爷仔细查看了那张纸条,又听齐渊将前因后果仔细讲了一遍。

他手里摩挲着纸条,细细思量道,

“如此说来,这事是林家设下的局,林家人定然是许了那男人许多钱财,让他做戏,承诺将钱财给他妻女,可妻女并不知道此事,以为真的是归云楼害人,绝望之下才投河自尽。而这张纸,想必是那男人怕林家不兑现承诺,故意留给妻女的后路?如此,若是林家没有给钱,妻女便可以凭着这张纸条,知道要去找桃源斋?”

“是是是,定是如此!爹您英明!”

齐渊大喜,这破事儿总算从他身上甩下去了,既然是林家设的局,可怪不到他头上了吧。

国公爷冷冷看了他一眼,

“可我们与林家无冤无仇,素无来往,他们何必这样?”

齐渊哪里敢说是自己鬼迷心窍,跟桃源斋合作不成,就恼羞成怒,跑去给那个林弎川使什么美人计想戏耍他。

他爹要是知道这事是这么起的,非打死他不可。

他脑子转了转,赶紧说道,

“爹,那姓林的不是睿王提携的人吗,肯定是帮着睿王的啊。咱们家可是国公府,不能让一个四品官欺负了吧!”

“你懂什么!”国公爷瞪了他一眼,

“就一张纸条子,又没有证据,即便是告到御前也是无用,更何况,五皇子如今风头正劲,宜妃叮嘱了,要我们小心谨慎行事,万万不要给人抓到把柄。”

齐渊急了,“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家只是个小喽啰,真正要对付的,是睿王和五皇子!等咱们三皇子继承大统,宜妃就是太后,到时候捏死林家,就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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