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不会又想同本座双、修吧?”柏初轻轻挣扎了一下。
景笙温热的唇贴在他的脸颊上,“不行吗?还是说阿初已经厌倦了双、修?”
柏初抿了下唇,道:“昨晚不是才……再说了,本座这几日还得忙着为封印仪式做准备呢……”
“嗯,可等出发去子午谷,就没机会和阿初单独相处了啊!”景笙撇了下嘴抱怨道,双手一推,将他按在小榻上,“是贫道冒犯国师大人了!”
柏初嗔了他一眼,到底随他去了。
……
圣魔山
妖王立在魔尊殿中侃侃而谈,“……只要魔尊愿意出兵,到时候你我两路同时夹击,东洲必败……”
上首的魔尊低下头逗弄着怀中的美姬,“妖王说得倒是轻巧!可有想过那国师岂是好对付的?”
妖王又道:“魔尊放心,本王已有良策,定叫那国师身败名裂!”
魔尊对此却无甚兴趣,举起酒盏,笑着推脱道:“诶,如此良辰美景就莫要再说这些扫兴的事!来,来……喝酒!喝酒……”
这场宴会注定不欢而散。
妖王寒着脸走出魔尊殿,鄙夷道:“鼠目寸光的东西,难怪会被玄明一举给灭了!”
须不知魔尊也在嘲笑他,“呵呵……区区九尾狸妖,也敢在本座面前大放厥词!想拉整个魔界下水为他背书,简直是白日做梦!”
既然谈不拢,妖王也不再浪费口舌做无用之功,当即决定启程离开圣魔山。
不想车驾却被拦了下来。
来者乃是魔尊身边的左护法,开门见山地问:“敢问妖王,那杜瑶当真如你所言活过来了?”
“本王骗你作甚?”妖王答道,眼珠子一转,“听说当年左护法趁她产子之际偷袭于她,害得她血崩而亡!如今她卷土重来,怕是……”
“哼,是她害死本座幼子在先!”左护法愤怒地打断道,只恨当年被长风观的牛鼻子道士横插一手,未能将她那小孽种一并除掉!”
妖王一脸惋惜地道:“本王倒是有一计可以帮左护法除掉那孽种,可惜魔尊不应啊!”
“本座正是为此而来。”左护法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他面前,“这是我魔族圣水,只用一滴必定叫那孽种现形!”
妖王一脸惊喜地收下瓷瓶,又道,“那出兵一事?”
“妖王动手之时,本座自会带兵前去响应!”左护法道。
妖王略一寻思,左护法的私兵自然不如魔尊的军队声势浩大,但聊胜于无,立刻道:“一言为定!”
……
另一边,国师府的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帝都,前往子午谷举行封印仪式。
景笙一把撩开车帘,幽怨目光直视前方那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在心中念叨道,唔唔,阿初,你太过分了!
车厢里的柏初心头一震,弯了弯嘴角,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揉怀中的白毛小团子。
下一刻,手却扑了个空。
都怪那家伙,这几日没完没了地缠着他,连个清静机会都没有。
这次出门索性就将小狸妖留在国师府中,省得他又跑来马车上继续纠缠自己。
柏初弯了弯嘴角,心道,习惯了身边有个小毛团,陡然不在了,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耳边不断传来某人的怨念,
阿初,你是有多不想见我啊!
这才几天,就厌倦我了吗?
喜新厌旧可不好!
呜,难道贫道已成昨日黄花,入不了国师大人的眼?
……
真是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呢!柏初摇了摇头,隐隐有些后悔没把小狸妖带在身旁。
车队一路向子午谷行进,而此时的帝都皇宫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八百里急报!”
“北荒军队倾巢而攻打我边境四城!我东洲将士浴血奋战,伤亡惨重……”
大殿上,泰安帝接到战报不由傻眼了,“北荒军队的战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强,竟能令我东洲军损失惨重?”
兵部尚书道:“回禀陛下,据报那北荒军队中除了妖族战士,竟还有不少魔族参战。”
“怎么又扯上魔族了?”泰安帝诧异地问。
兵部尚书犹豫了一下,道:“听说边境四城早已传遍,说有人魔和魔子里应外合,要不了多少时日,妖族和魔族就能将我东洲瓜分!”
“岂有此理!”一向好脾气的泰安帝怒了,“不是已经证实过长风观师徒二人的身份了吗?怎么还在传人魔、魔子这些谣言?”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过了半晌,文官队伍后列走出一人,躬身道:“陛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臣身为鸿胪寺官员掌管着天下道观,前往福安县查证数日,发现这长风观的云来和明月师徒二人身世着实可疑,只怕……只怕并非是谣言……”
“什么?”泰安帝一惊,问道,“你可有证据?”
那官员立即道:“人证物证皆有!人证乃是长风观弟子,云来的师兄,正在殿外候着……”
泰安帝急道:“还不快宣他进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大泽山被景笙狠狠打脸,丑态毕出的师兄云酩。
那日之后,他们师兄几人便被青云观除名。
正落魄之际,就有人找上门来,问他想不想报复云来。
云酩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然后被带到帝都进入皇宫面见当今陛下。
“前长风观弟子云酩拜见陛下。”
“你是云来的师兄?”泰安帝微微皱眉,这道士不论相貌、以及周身气度都比原来差远了。
云酩迫不及待地说:“陛下,贫道的确是虚元子门下大弟子,云来则是家师二十一年前收养的关门弟子。
当年家师带着贫道外出办事,回道观途中偶遇一妇人被追杀,家师宅心仁厚出手相救,可惜那妇人身受重伤,产下一子不久就气绝而亡。
家师便将那婴儿带回观中,他便是贫道的师弟云来。”
顿了一下,接着讲道,“这本没什么,直到前段时间,贫道才得知那妇人竟是魔门妖女杜瑶!当年她勾引苦渡寺首座弟子的事,玄门之中早已传遍。”
泰安帝将信将疑地问:“按你所说,云来可是那魔女杜瑶和苦渡寺前首座弟子之子?那他的弟子明月又是何身世?”
云酩答道:“明月是被人遗弃在长风观外的,云来收养他,想必身世亦是不比寻常。”
泰安帝对云来师徒的观感极好,还是不愿相信他二人是魔。
“口说无凭,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就见云酩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此乃贫道所炼之圣水,陛下只需将他二人召回试上一试,是人是魔即刻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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