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承受着男人的热情。

回应着他。

【夜北冥……】

这个男人,虽然脾气不好,虽然大男子主义,虽然从一开始不对她的胃,但他不顾一切的爱她,用尽一切的爱他。

她怎能不心动。

她记得。

在缅北,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不余遗力满足,不余遗力支持。

她想毁了杀害弟弟的那所园区,他提供证据。

她想杀了林邦,他代她开枪。

她被蒙德当人质,他毅然决然赶来救她。

她想救被困缅北的A国公民,他提供机会。

他说,会好好爱她。

他做到了。

这一年,他每天都好好爱她。

只要她生气,他就会哄她。

哄人的方法很笨,就买花送花,送到她气消为止。

他说。

他亲自去花店买的,或亲自摘的。

明明毫无新意、毫不浪漫的道歉招数,她就是记进了心里。

没有变着方法的讨好,没有想方设法的哄她说好听话。

她看到了他的诚意。

夜北冥从来都是行动派。

嘴是笨了点。

但对她好,是靠做的,不是靠说的。

越渐旖旎的卧室里,温度越来越高。

夜北冥摸到了……南宋的伤。

他动作一顿。

指尖一点一点,轻抚女人身上,他发疯刻下的伤痕。

“南宋……”

“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摸到。

如此的……

叫他胆战心惊,叫他愧疚不舍。

南宋抱着夜北冥,手指插进他发丝,她笑得清甜,“夜先生,不也为了我,少年白头吗?”

“……嗯?”她知道了?谁说的?不是打过招呼,不要告诉她吗?

“两清了,老公,我们两清了。”

南宋主动献上香吻。

夜,还很长。

——

翌日。

吃完早饭,南宋和夜北冥带着春夏秋冬飞往缅北。

南非安葬在27园区,终是异国他乡。

她想接弟弟回家。

落叶归根。

安葬在家乡在A国的国土上。

夜北冥为南非修了一座很大的墓。

南宋带着儿子,拿着花,看望逝去的弟弟。

“春春,夏夏,秋秋,冬冬,跪下。”

“叫舅舅。”

“他是妈咪的弟弟。”

春夏秋冬很听话,膝盖一弯,噗通跪在地上,齐声声喊道,“舅舅。”

尽管素未谋面,四个小家伙还是对“舅舅”特别亲切。

一边给舅舅烧纸钱,一边奶萌萌说道:

“舅舅,妈咪说你喜欢吃糖,我给你带了糖。”

“舅舅,妈咪说你喜欢电脑,我给你画了一台。”

“舅舅,妈咪说你喜欢机车,我把我最喜欢的玩具车送你。”

“舅舅,给。”

南宋没有教过儿子说这些,全是他们发自肺腑自己想说的话。

南宋听着听着,两行热泪滚落眼眶。

【非非,夏夏特别像你。】

【都说外甥像舅。】

【他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如果人死后有灵魂……

她希望。

弟弟的灵魂投射在夏夏身上。

以夏夏的身份,延续着生命意义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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