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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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莫澜在几番颠簸之后已经醒过来了。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自家亲爹那仿佛带了一天孩子就老了个十来岁的、铁青的脸。
望莫澜吓得大叫:“鬼啊!!!”
望池皑:“……”
他都气笑了。
望莫澜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自己亲爹,他茫然无措:“爹,你、你怎么在这?”
望池皑:“……”
赔钱玩意儿。
他当时要是再来晚一步,你小子眼珠子都得让人剜了去!
半晌没听见亲爹的回答。
望莫澜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刚起来四处一张望,两个眼睛就跟铜铃似的瞪大了。
他发现自己的房间被翻了个底朝天。
望莫澜大怒:“混蛋!”
“是谁干的?!”
望莫澜立刻锁定了正在指挥侍卫搬东西的少年。
他红着眼就冲上去质问:“是你?!”
“你作甚?!这可是望家,你们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分头行动,抓阄抓到了和望池皑、望莫澜同行的常怀瑾:“……”
他翻了个白眼,反问道:“我欺人太甚?”
“那是自然!”
这会子亲爹在身边,望莫澜可就不怂了。
他指着常怀瑾的鼻子骂:“这里可是望家!!还不快将少爷我的院子恢复原状!”
“要不然,我定要将你这没爹没——”
常怀瑾眼神一凛,调整呼吸的瞬息,手也搭上了浮猋。
“啪!”
望池皑出声骂道:“够了!”
“你还在口出什么狂言!”
他顺手就是一巴掌,将人打了三个转儿。
望莫澜本来就不清醒的脑袋更昏沉了。
他跌倒在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亲爹:“爹?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望池皑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我平日太忙,对你疏于管教,才将你放纵至此!”
望池皑怎么也没想到。
望莫澜竟然胆大到了这种地步,做了些脏手的事就算了,连东西也不知道处理处理,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摆在屋子里。
竟是、竟是还将证据录了下来。
在自己房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简直是敞开大门让人来查的架势!
望池皑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虽然自己确实有意养废掉自己这个儿子,但这儿子也不能真的一点脑子都不长吧!
他都站在这儿了。
谁下的命令、谁派的人、谁点的头,这还需要大吼大叫的问吗!
望莫澜是一点儿脑筋都不转啊。
骂完傻缺儿子,望池皑又看向了常怀瑾。
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来:“怀瑾啊。”
这是搞什么。
常怀瑾搭在浮猋上的手更紧了紧。
“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旧识了,我喊你一声世侄也是应当。”
望池皑说:“莫澜还小,他录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人也都全须全尾的给送回家去了,照我看,这也不算什么事吧。”
望莫澜本就心虚。
听到这,他怎么也该明白了,大惊失色:“爹?!怎么回事,我、他……”
他两眼一转,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爹!”
“不能让他出去乱说!”
“千万不能让他把我对那些女人做的事传出去,不然、不然伏龙寺是不会放过我的啊爹!”
望池皑、常怀瑾:“……”
立场天然对立的二人此时都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有子(人)如此,此生何求啊!
常怀瑾懒得再搭理没有脑仁的望莫澜。
话说,想不到他常怀瑾还有能够嫌弃别人脑仁大小的一天啊!
他看向望池皑,问道:“望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望池皑摆了摆手:“没什么意思。”
他微微眯眼:“只是作为世叔,想提醒一下世侄——”
“不该说的话和不该做的事。”
“还是少说,少做的好。”
常怀瑾:“?”
常怀瑾是个很直给的人,他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也不擅长去猜测每个人话语背后的意思。
说句实话。
刚才望池皑说的所有话,那些明里暗里的暗示和警告。
常怀瑾一句都没听懂过!
听不懂,但没关系。
他拔出浮猋,以一人之躯,欲撼数人。
望池皑眯眼:“世侄这是打算,完全不听世叔我的劝告了吗。”
他指尖一动,那些本就在故意磨蹭的侍卫们瞬间就停下了动作,围做圈型,缓缓地向着人群中间的常怀瑾靠去。
此时。
望池皑不得不感慨,那看着就凶煞的萧玄同也算是提了一个好建议。
分开倒是更好办些。
望池皑能忍住蓬莱仙宗的胡闹,但他绝不会允许别人践踏到望家嫡系血脉的头上去。
这扭曲的、畸形的、无可救药的观念啊。
涉及到望家嫡系,望池皑也不介意给人一点小教训。
蓬莱仙宗到底是名门正派。
名门正派嘛,只要不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小打小闹的,他们还能大剌剌的打上门来吗?
常怀瑾随手划出一道刺眼的剑光.
他点头:“嗯。不听。”
“你说的不对。”
少年笑容明媚悠扬,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像落入凡间的太阳,叫人看上一眼便心生自惭形秽之意。
常怀瑾道:
“我师姐说了,我想做的事就是该做的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心有明镜,生而伴有正罡之气,少年心性,绝无避让之说。
这便是常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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