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野愣住了,教室里的一切消失了。

他眼神迷茫地望向四周,突然场景开始发生变换。

教室里的地板似乎在无限的向外延伸,周围一片黑暗,权野心中不禁地惶恐起来。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在这样的地方,自己突然产生出强烈的幻觉该怎么办。

估计会直接疯掉的。

但好在,眼前很快就出现了光亮处。

权野见到前方的光亮处坐着两个人,他们坐在一张小茶几前,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他靠近了一点,听到了两人的交流声。

“议员先生,我知道不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说这些事情……”

一个圆脸的眼镜男,穿着一身衬衫打着领带,桌前的两个人都是一副非常正式的打扮。

坐在眼镜男对面的那人,地位似乎要比他高。

谁所以他讲话小心翼翼的,说半句留半句,试探着对方的意思。

对面的男人看起来严肃无比,浑身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样子,双手交叉相互握的坐在那里。

他微微颔首,眼镜男才敢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您的儿子权野……他似乎患上了很强烈的妄想症,具体较为偏向被害妄想。”

“他总是觉得,同学们都在欺负他。”

“已经在学校里发生的第五起暴力冲突了,今天更是差点将对方掐死,对方的家长直接报警了。”

“不过您放心,该处理好的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男人听完浑身开始微颤,他手背和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正在努力的压制心中的愤怒。

“什么妄想症?”

他只是刚一开口询问,对面的眼镜男便赶紧解释道。

“您不用担心先生,这只是初步诊断,大夫说也不排除精神分裂……具体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当然还有误诊的可能,小孩子嘛心情还不稳定。”

然而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他默默的开口说道:“下个月有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竞争对手肯定会用这件事来攻击我。”

说完,男人便从怀中拿出一沓钱。

他甩给对面的眼镜男:“封锁消息,该给封口费的就给。”

眼镜男接过钱,表情有些为难道。

“先生,大夫告诉我,权野他需要尽快的治疗,初期发现还是很好纠正过来的,再配合上药物,很快就会稳定。”

男人没有回头,他嘴里嘟囔着。

“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且,我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男人朝着后方走来,正好经过权野的身边,给他一种很强的压迫感,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咔哒……”

只见男人解开并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权野听到这声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就像是唤醒他心中恐惧的开关。

他猛的转过头,看到了小男孩。

而手握皮带的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小男孩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大颗大颗的从面颊滑落,似乎是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父亲…我错了,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他们先骂我的!”

“他们说我没有妈妈,说我是个孤儿!”

“妈妈?”男人歪了歪脑袋,原本就压抑着愤怒的表情,此刻彻底展露了出来。

他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皮带,皮带的铁扣狠狠的抽在小男孩的身上,瞬间被留下了很多触目惊心的痕迹。

“你根本就没有妈妈!”

“那种贱货,只会妨碍我前程的家伙,就应该消失!”

“你和那个贱货一样,总是拖我的后腿,你知道我为了到今天这个位置,耗费了多少努力和心血吗?”

权野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

不知为何,皮带每一次落在小男孩的身上,他似乎能感受到相应的疼痛。

权野低下头去,果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开始青紫。

出现了大量抽点留下的瘀伤。

两分钟后,

男人似乎抽累了,垂落在他腿旁的屁,在头上滴落着鲜血。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已经不会求饶的了的男孩,他知道再抽就要出人命了。

“要是你跟你妈妈一样也去死该多好啊?”

“算了。”

“你还是从出生才会比较好。”

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扇门,被他重重的关上了,随后空间变得一片漆黑。

浑身颤抖得小男孩,眼神中绝望的只是黑暗。

权野眨了一下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已经代替了小男孩的位置,他嘴里轻声嘟囔着。

“难怪我这么讨厌黑暗……难怪。”

下一秒,

权野突然感觉四周变亮了起来,他浑身的痛感逐渐消失了,抬起头发现周围再次变换的场景。

这是一条盘山公路,自己正站在盘山公路的路边。

而且前方的山下,这有一辆检测型小轿车,摇摇晃晃的朝山上开来。

权野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个场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辆小车停在他身后不远处,主驾驶的窗户降了下来,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妇女,朝着权野笑着询问道。

“你好,麻烦打扰一下。”

“沿着这一条路一直到山顶,是不是有一家养猪场?”

权野望着女人熟悉的面庞,这才猛地回想起来,这个女人似乎在自己获得的记忆中出现过。

“嗯,没错。”

“好的,谢谢你!”

小轿车朝着山上继续开去,扬起的灰尘模糊了权野的视野。

他一脸茫然的望着远去的小轿车。

“啊,原来确实是我的记忆啊?”

“这怎么可能,真的是过去的我?这种感觉怪怪的……”

权野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朝着山上走去,他正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来不断找寻自己的儿时回忆。

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

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啊……

权野大约步行五分钟后,也是来到了山顶,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养猪场的味道,嗅觉确实是一种回忆往事的方式,有时候闻到特定的味道就会想起特定的回忆,尽管它时隔多年。

养猪场的栅栏门并没有关上。

权野站在门外,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一同进去。

毕竟刚才的那个女人是看见了自己的,那这里的其他人也很有可能看见自己。

要是贸然走进去的话,很可能会改变一些既定的剧情。

权野仔细想了想,正准备装作城里的猪肉批发商,进去以谈生意的名义,站在一旁聊一聊。

结果下一秒,

他的视线突然变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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