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怀听到舒妙菡的话后,眉心蹙紧了几分。

真元宗这个女弟子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他们缥缈宗?!

“不管魔族之人会不会来犯,本门自会全力保护好聚灵珠,其他不需要你们真元宗操心!”

关于聚灵珠这个事,果然又气氛剑拔弩张了。

斡龙和凤楚见阙怀动怒,心里也跟着气,他们缥缈宗的至宝怎么能交给其他宗门保管,就算真元宗也不行。

但是他们是真元宗,本界第一大宗门,就算拒绝也不是那么容易。

斡龙和凤楚就看向了秦染,希望秦染开口能帮着说几句,也就秦染能将真元宗损得在地上摩擦。

“阙道友既然如此不放心,贫道已经通知了玄月宗、赤炎宗和天合宗,让他们过来做个见证,这样应该可以打消阙道友顾虑。”

冀阳德平静地看着阙怀继续道,“还请阙道友能为整个修真界考虑。”

语气很平缓,话语却透着不容辩驳。

阙怀凝视着冀阳德,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冀阳德分明是在要挟他!

跟抢有什么差别?!

“就算四大宗门都到齐了,本座也不会把聚灵珠交给真元宗保管,你们要是不放心就留在我们缥缈宗,缥缈宗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松开手,将被捏成粉末的酒杯洒在桌面上,阙怀冷笑着开口,“冀仙师在真元宗时也是这般态度强硬的吗?难怪秦道友这么不......待见你。”

冀阳德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阙怀的眸色却微沉了几分。

秦染微扬眉梢。

阙怀这老家伙要祸水东引?

要是平时,她肯定会回敬他,但......现在这不是有共同厌恶的人吗?

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酒后,秦染笑着开口:“哎呀,阙道友这话......就是你不对了......”

阙怀听到秦染说这话,微眯凤眸视线转移到秦染身上。

冀阳德从阙怀身上收回视线,也看向了秦染,目光不自觉凝视在秦染身上。

当然,除了阙怀和冀阳德,所有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秦染身上。

对于秦染当年在真元宗的事情,很难不勾起人的好奇心。

“本座记得......当年冀仙师性子不仅软还柔,哦,对了......还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子......本座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哪里是这般态度强硬?”

秦染说着看向冀阳德,扬唇轻轻一笑,“冀仙师,本座说的可对?”

“没想到冀仙师还有这样一面,要是有幸能见到的话,那定能让人大开眼界。”阙怀笑着附和。

凌浩听不下去了,压抑着怒气开口:“师父德高望重,你们也是一宗之主怎可......”

“好了,长辈说话,你别再插嘴。”冀阳德抬了一下手示意凌浩不要再说了。

凌浩纵然还是很气,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

在所有人以为冀阳德会否认时,冀阳德凝视着秦染淡淡一笑后轻启唇瓣:“当年的事原来大师兄还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大师兄早已忘记了......”

阙怀:“???”

舒妙菡错愕。

凌浩更错愕。

澜玉泽微眯双眸,探究地看着冀阳德。

骆云逸和景犷握紧了拳头,蹙着眉心怒视冀阳德。

冀阳德是什么意思?!

还怀念上了???

秦染喝酒动作微微一顿。

冀阳德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照理说他代表的是真元宗,肯定最是要脸面的,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既然冀阳德脸都不要了,那她就真的没什么好说了,就继续喝她的酒。

缥缈宗的这种酒透着花香,味道带着果甜味道,入口甘甜不辣嗓子。

阙怀见秦染不说话了,神色恢复后面带微笑地接冀阳德的话,“没想到冀仙师还能这般爽快,是本座眼拙了。”

“阙宗主要是真的觉得如此,就能看得出来聚灵珠由真元宗保管最好。”冀阳德又将话题转移了回来。

阙怀凤眸微沉:“本座还是那句话,不劳冀仙师费心......听闻冀仙师是下一任真元宗的宗主,只是经过这次宗门大比......什么都不好说了吧?所以赶着来缥缈宗,带走聚灵珠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威望?”

冀阳德:“贫道本就无意于宗主之位,也无关好不好说,此番前来是为整个修真界天下苍生所考虑。”

“是吗?”阙怀心里冷笑。

真元宗的人都这么能装?

冀阳德装得无欲无求,以天下为己任。

被真元宗扫地出门的秦染,装得人畜无害,就好像那些缺德、损人利己的事全部不是他干的一样。

“阙宗主如若不信,贫道也无话可说。”冀阳德淡淡开口。

阙怀单手托着下颚,凤眸微眯慵懒地浅浅一笑,“冀仙师处心积虑为我们缥缈宗着想赶来本门,一定多有疲乏,此时夜色已深不如在本门先暂住一晚。”

“那就叨扰了。”

冀阳德说着就站了起来。

阙怀面带微笑地吩咐斡龙和凤楚去安排,自己坐着没动。

凌浩对于阙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气得咬紧了牙关。

阙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他们根本就不会来缥缈宗,缥缈宗修炼之法投机取巧,缥缈宗的弟子都身穿红衣,艳丽中带着一丝邪气,看着就很不正经。

舒妙菡跟着离开要走出大门时,犹豫再三后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看着阙怀,舒妙菡神情严肃认真地开口道:“如若阙宗主还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阙宗主一定会后悔的......还请阙宗主不要带着偏见做出决断。”

前世缥缈宗就是因为聚灵珠而被灭门。

这一世为了阻止聚灵珠被魔族之人夺走,她想办法告知了师父,他们也才会来缥缈宗,却想不到阙怀如此心胸狭隘,跟他说了这么多只认为他们是来抢聚灵珠的。

“本座做什么决断跟你一个真元宗的小弟子有何干系?”

阙怀用扇子慢悠悠地扇着风,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之前还听说真元宗新收的唯一的女弟子有多了不得,现在他反正是越看越不顺眼。

他就差彻底跟冀阳德翻脸了,还轮得上她来指手画脚的?

舒妙菡见阙怀油盐不进,咬了一口唇角后,生着闷气转身离开了,但在离开时舒妙菡视线扫了眼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而他们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还以为能再续前缘,没想到却成为了敌对方。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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