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
血流漂杵,断肢成山,尸体堆积成了一座座蔚为大观的壁垒,可惜,这些忠臣烈士,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钟无计和几个兄弟们被俘虏了,他们被绑起来,跪成一排,等待受戮。他们受命跟随大部队和凌烟国作战,却遭到了凌烟国骑兵的猛烈冲击,被冲散切割,兄弟几个被包围俘虏,眼看突围不成,只能引颈受戮。“来吧!来个痛快的!你们这群蠢鸡!”钟无计仰天大笑,向着敌人怒斥道,“我马上成全你!说!你还有什么遗愿?虽然我不会帮你传达!但是我可以拿来向我的兄弟们吹嘘!哈哈哈!”这个凌烟国老兵不甘示弱。“那你就帮我告诉他们!你们迟早会死在中山国的勇士们手里!你们死定了!”“去死吧!”恼羞成怒的老兵疯狂的劈落砍刀……“杀!”杀声骤起!是愤怒的,前来复仇的中山国的勇士们!“为了兄弟们报仇!”尔朱镇模振臂高呼!他正是这只军队的主将!
从国都南大营领回哥哥的尸体的钟无究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尔朱镇模,他们兄弟俩本来就已经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没有任何牵挂了。现在钟无究甚至是连入殓下葬的钱都出不起了。
没办法,那个时候还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的钟无究只能牙一横,跪在尔朱镇模跟前,哭求尔朱镇模能帮一忙。
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后来尔朱镇模帮他安葬了哥哥,帮他找了地方安歇。
后来,尔朱镇模以功封侯,还帮他安排在国都神火司当差。
后来,已经成为登顶的尔朱镇模在当今王上授意之下交出权力,退出朝廷,却时时刻刻不肯真正的脱离。
后来,也是凉侯夫人为他作的媒,娶了温婉可爱的渔女赵梦幽。虽然他发现赵梦幽只是夫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自己的婚宴上,极尽奢华,大操大办的喜庆事,钟无究却有些怅然若失。
后来,两人恩恩爱爱,羡煞旁人,钟无究还会陪着他的幽儿一起回去,回到水乡,尝试着过一阵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水乡生活,坐着船,摇着橹,一起跳进水里,像鱼一样,缠绵交合……“幽儿,你说权力是什么啊?”“权利?权利就是……嗯……权利就是你用自己手里所能动用的全部力量,去做一件利国利民,受人爱戴的大好事!这就是权利吧!”“是吗……”钟无究的心思,已经飘到了远方。很久很久之后的现在。……“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给钟无究!你们记住!是钟无究干的!把所有的事都退推给他!”“是……”“怎么?你不愿意?难道不是吗?难道我做得不对吗?”“是!凉侯!”“我得在朝廷查出我来之前逃离这里!”“嫌犯钟无究!你肆意污蔑王公贵戚!我们奉王命前来捉拿你!”……“钟无究罪大恶极!着立即押入死牢!着重看押!”
九幽之下,祸海之边。
欲灭长天,执剑向前。
祸海是散布在中山国的反强权刺杀组织,绝大部分是由前朝遗老、本朝罪臣后代成员组成。
北道王董承鑫的父祖曾是前朝新亭侯,故大将军,司隶校尉的部下,后来王朝覆灭,投靠新朝,董承鑫的父亲就曾加入过这个组织,后来也是殉道而死。
家人死后,董承鑫的母亲为了逃避这种你死我活的日子,决心带着孩子流落他国,却死于乱民的欺凌,他自己也在懵懵懂懂,颠沛流离之中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而其实董承鑫还有一个远房弟弟留在了祸海,他就是董袭。
钟无究和钟无计兄弟俩都曾经是董承鑫家的奴隶,为了活着,他们都加入了祸海。
自己的哥哥死了,自己的主人家逃跑了,失散了,只剩下他自己了。
钟无究入狱的消息很快就通过耳目的嘴传给了董袭。
“不能一直等下去了,我去救他!”董袭起身就走,
“你怎么去救他?”金菡芝拦住了他,问。“我去宰了他!”“你去宰了谁?”“尔朱镇极!”“等等!”金菡芝叫住他,“干什么?”董袭一回头,满脸杀气。“我们一起去吧,坛主!”回家的一路上,尔朱镇模一直都在打嗝,他都快哭了。他不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一条尾巴。“君侯,你们先回去吧,”侍卫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尔朱镇模还是一头懵,“有人跟在后面,我去看看是敌是友。”“好,一切小心!我们快走!”尔朱镇模赶紧吩咐,“被他们发现了!我留下来对付这个厉害的,你去追上去!结果尔朱镇模!”董袭冷冷地说。“是,”金菡芝应声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金刀侍卫喝问道。
“你的问题是我见过的最蠢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才对!我是来送你下九幽地底的!”董袭笑得让人心寒,
“你是……祸海?”这人愣住了,
“你可以瞑目了!”董袭点点头,
“咻!咻!”双短刀齐齐飞出,射向对手,金刀侍卫忙横刀防守,不料他这双刀带链,董袭右手一捞,双刀就又回到董袭手里,董袭手里挥舞着细刀,笑着看着他。
这侍卫一愣,一回过神来,当即大怒,不顾一切的挥刀冲来。
“湫、湫、湫、”三声响,正是董袭的“九幽丧门钉!”
“噗啊!”这金刀侍卫躲闪不及,痛呼一声,瞬间中招倒地,吐血抽搐而死。
“什么人?闪开!”看见前面有人拦路,尔朱镇模的侍卫们呵斥道,
“杀你灭口的人!”金菡芝巧笑嫣然,
“上!”尔朱镇模打着响嗝一挥手,这一群饭桶就冲上去了。
“呃啊!”突然一阵哀嚎,这几个手下人就脸朝下扑倒在地,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董哥!”尔朱镇极一回头,“噗嗤”一下,一把短刀整个刀刃就插进了他的脖子。董袭狠命的一拽,就把刀子拽了出来,顺便帮尔朱镇极把脖子连肉带血的掰正过来了。尔朱镇极浑身能猛得一颤,他瞪大了眼睛,鲜血喷了出来!死囚大牢里,钟无究见到了老熟人:阴与兮。“阴与兮大人?”钟无究很纳闷,他来这里干什么?“我来救你!”“什么?谁让你来救我?”“董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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