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依旧没有头绪,那就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不知不觉第把碟子里的蜜饯都给吃了,这个时候白糖还未曾出现,蜜金贵,果子也没有被人工培养过,蜜饯吃起来酸味大于甜味,解腻又开胃。

“昭昭!”

林茜翻了个白眼,烦人的崔颢又来了。

他进屋马上赔礼道歉,刚才唐清玉的一顿输出很有效,不过更多的是唐清玉的夫君去年升了吏部侍郎,成了崔颢的上官。

崔颢的来意是想让她主动把孩子送回松鹤院:“自璇儿离开,母亲食不下咽,犯了心绞痛,不如还是让小郎回去。”

“心绞痛?”林茜笑道:“断不可晦疾避医,丹心,让许郎中把药方拿过来。”

孩子她不想养是一码事,但被人抢又是另一码事。

“这是心绞痛的药方,替我献与婆母。”

崔颢拿着药方被赶出去,他走到松鹤院看见满目欢喜又随即失望的崔夫人,连忙说道:“母亲,这是昭昭让我带来的药方,说是对心绞痛极好。”

崔夫人打开药方一看,脸上阴晴不定。

林茜安心在屋子里躺了五天,恢复得七七八八,没有再继续喝药。

唐七娘和唐十三娘都上门探访过,还给她看了她们准备好的单子。

现在是正值仲夏,唐家人往岭南那边走只会越来越热,衣物没有准备太多。

水囊、蒸饼、毕罗、烧饼、肉干、药材、火折子、油布………

三人都是当家主妇,连月事带和孩童要吃的细米粉都列在单子上。

十三娘年岁最小,往日在家和唐平昭玩得也最好,她来的时候兴高采烈,但提及全家流放的事,脸上虽有掩饰,眉目间依旧满是担忧。

林茜猜测唐清玉之所以把流放这事讲得如同出趟远门,也是不想影响妹妹坐月子的缘故。

看完单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要补充的东西,林茜把准备好的一盒金子拿了出来,这是原主嫁妆里压箱底的东西之一。

双方推辞了许久,最后两人还是收下,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准备好路上用的东西,安排好人手,费力更费钱。

唐家人离开临安前,三个堂姐不约而同地打发人过来崔府慰问林茜,大致意思是窦母觉得女儿还在坐月子,不要去城门相送,有事可传书信。

林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这是她花了几天功夫,关门练了许久才用原主的笔迹和口吻写的。

她身体实际上已经完全恢复,但不敢像几位堂姐那样出门去送。

这些日子以来,林茜待在屋子里揣摩唐平昭和家里人说话的用词和语气,还有回忆平时和亲人日常相处的细节。

让她惊讶的是,窦母虽然疼爱女儿,但记忆中两人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

唐父更不用说,常驻边关,好几年都难得见一次。

窦母是勋贵出身,她从小能骑善射,嫁人后随唐榞去边关。

小时候唐平昭和大哥二哥一起做过留守儿童,每年十二月快到年节才能见到亲娘,所以兄妹三人感情极好。

侯府大小事务大多时候是几个叔母在管,窦母年底回来也会派人盘账。

北边冬日环境恶劣,唐家男丁满十岁就被带去边关历练,唐平昭学过唐家功法,但平日也就是和家中姐妹比试。

林茜还在屋里试了试唐家功法,跳起来可以摸到房梁,她还和一只老鼠对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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