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以持明尊长的名头,好歹能拿持明族的脸面压一压司内的讨厌鬼。

龙师们讨厌她归讨厌,但那也才是私下展露的态度。

半夏又不像云悠那么开朗。

指定被那个坏家伙骂哭了好多回。

“阿星,能帮我找一找半夏吗?”

球棒侠望向满眼陌生的街道,只觉在自己摸清楚罗浮的东南西北前,这件事情可以往后稍稍。

“半夏的事后面再说吧。”丹恒思绪飞逝。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明白人他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星槎站点。

“我有一个朋友也许能给我们一些头绪,随我来吧。”

如果有的选择,直到此生褪鳞轮生之前他都不想去见那个人。

但,正如已被悄然改变的命运那样。

那位银发玉角的龙裔已然向他道明了心意。

如今的罗浮正如七百年前的那场潮汐之前。

已至浩劫积压之时。

即便你无心干预。

但,就当是承接这份力量应有的交换。

那个堪堪支撑的家伙准备做出最坏的打算,舍去这条老命来换取罗浮下一个百年的安宁。

……

与此同时,神策府内,已是深夜。

棋局已至决胜前夕。

深居主位的【将】字已然前出。

“我是万万没有料到,你竟会在司辰宫中演出那么一副气象,可是实在令我们的朋友有些伤心呢。”

此刻铁狮宫府之内,白发狼尾犹若狮鬃披落的男人负手而立,观望远景。

一棵参天之木生就青云,焕发滋长。

恰如寻仙时代的那派风景。

通透的全息影像之下。

驭空幽叹。

“非常时期,我若想要他们速度快些,自然要显得【不近人情】。”

“我并不了解他们,但我了解你的眼光,景元。”

“我相信将军,所以我愿意来当这个一叶蔽目的坏人让他们操心这艘大船的未来。”

投影侧首,递来一条最新的进展:

“天泊司消息,临渊境已经失联,就在建木生发不久……我虽然不能具体是谁做的,但总归还是那一批不甘隐退的老家伙在惹是生非。”

罗浮持明的独立性太过特殊。

原有饮月君作为四族沟通的桥梁得以缓慢接纳。

但传承损坏之后,持明一方对于十王司扣押丹枫转世的做法深觉不妥,有着罗浮他族在以羁押之名、贪图传承妙法传承之实的的顾虑。

而一年前幽囚狱的事端,对于丹恒的流放更是加剧了龙师们的猜忌。

龙尊死了……不会回来,所以必须要有新的至尊,足以庇佑持明的至尊!

他们想要造龙,以至于不惜触犯十恶禁忌:

景元暗自推敲,依据他这七百年来的明察暗访。

此事应是涛然指示、韶英盗掘建木之根移送丹鼎司执行。

…而雪浦溪浣一众自有察觉,却非但不加制止。

反倒态度明暗,诸多龙裔长老们默许如此。

延续龙裔轮生的辉光,这是罗浮持明一族藏于心底的大愿,可不是换掉那些长老和龙师们就能完成的。

毕竟,即便到最后,连那位值守建木临近百世的龙尊饮月都只得散尽信念。

于若木前垂首。

又何况是他们?

景元叹息。

“只是连他们二人联手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仅靠着一族的不甘和不择手段的下限作料,又有几毫延续的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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