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惨叫声冲入云霄,惊起一片飞鸟。
身穿黑衣,头戴面具的女子感受到难以想象的剧痛袭来,她面具下的五官开始渗出血液,脊椎的断裂更是让其直接瘫痪。
宁子期此时杀心大起,不论是谁莫名其妙被人偷袭,还想要把自己杀死,恐怕都不会心情畅快。
他两只手臂在佛家金刚法身的加持下,将面前黑衣女子的腰几乎是挤成了一团。
随即他双臂一个交错,就像是拧麻花一样,直接将那女子腰斩。
之前你想要把我腰斩,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你也腰斩!
只不过宁子期的腰斩不是用利刃,而是凭借着自己双臂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道。
鲜血喷射出来,溅了宁子期一身,不过他并没有去理会那溅在身上与脸上的血迹,而是警惕着四周。
谁又知道敌人除了这个女子外,是否还有别人。
半晌之后,四周依然没有动静,就连森林中的野兽,都被他四溢的气息吓跑。
宁子期这才是稍稍安心,他皱着眉看着已断成两截的黑衣女子,蹲下身去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下。
但见这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清秀,他又看了看那断裂的腰身,叹道:“可惜了,连趁热都没法做。”
他在四周找了个隐蔽的好位置,佛家法身加持之下,很轻松的就是一拳轰出砸出一個大坑。
熟练的将女子的尸体埋入坑中,然后将土坑填平,又清扫了四周痕迹,宁子期才是拍了拍手。
他虽然是受害者,自保之下将这女人反杀。
但是对方身份特殊,很大可能是皇帝培养的隐秘护卫,自己将其杀死,估计之后麻烦事不少。
“还好我正准备扮演阴阳道的人,暂时放弃这大德圣僧的身份,否则之后还真不好办。”
“自从用了转运大法后,我和那皇帝老儿真是八字相冲,不过这也早在我预料内。”
“唯一奇怪的是刚才血脉中的奇怪力量,倒是和阴阳道有些像,莫非我其实还有什么其他身份?”
宁子期再次回到之前那无人的小湖泊中,下水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他的僧服是一件法器,不会沾染血迹,省了他洗衣服的功夫。
法家不愧是内战幻神,在同等境界下几乎没人是其对手,如果不是自己有王朝气运,恐怕刚才就真要逃跑了。
宁子期回忆着顾章给他讲的一些法家门道。
法家对本朝的违法犯罪者自是有很大的克制。
对其他国家,也即是南边的大虞,因为属地管辖的原因,克制的能力会小一些,但依然尚在。
这两个国家都是人的国度,都遵循礼制,一脉相承,所以法律有用。
但面对异族,比如北方的蛮族以及南北皆有的妖族,就是毫无用处了。
以及法家想要将自身能力发挥到极点,就必须入朝为官,如此才能钓鱼执法,法家毕竟是官学。
洗漱完后,宁子期回到岸上,心念一动,在他的掌心浮现出了一枚古朴铜钱。
法器相当的神奇,得到法器之后,就如宁子期看过的许多修仙小说一样,可以将法器炼化到体内。
如此一来,倒是不渝法器太多,身上带一堆累赘的情况。
只不过古代的器道消逝在了历史长河中,这个时代再也没有人能够炼制法器,这倒是让人颇为遗憾。
宁子期拿起古朴铜钱,再次以‘六爻问卦’之术,想要占卜一下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但是这一次那无往不利的六爻问卦之术竟然失灵了。
不是算不出卦象,而是卦象极其混乱,根本无法解答。
“莫非是因为此事涉及到了皇帝,所以卦象才是失灵?”
“应该就是如此,皇帝与国运息息相关,算卦这种事,算个人算个物也就罢了,但是如果算国运,那可是稍有不慎就要被反噬的。”
见到算不出个东西来,宁子期也不在意。
趋吉避凶的占卜之术本就是用来辅助,而不能做什么都凭借它,人真正需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智慧,靠自己的思考。
所以每次宁子期算完卦后都是思考一番行动的可能后果,而不是完全跟着卦象走。
他本是打算继续以大德圣僧的身份,在长葛府在待一段时间的,等等皇帝的赏赐下来。
如果自己能借着这次皇帝的赏赐,得到更多的修行之法,那就省了大心。
只是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元和帝派在秦锦初身边的护卫想要杀自己,宁子期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他猜测应是和前朝气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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