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李晋乔放下瓶子,瞧了眼铜锅,捏起一盘子羊肉,倒进去一半儿。
“诶诶,你怎么倒这么多。”马鸣问了句。
“咋?”
“不都得一筷子一筷子涮着吃?”
“啥啊你,哪儿听来的。”
“电视里演的,还得念口诀的。什么七上八下一二三。”
“切,那是以前过去太穷,才一片一片涮着去,肉新鲜就成,特么哪有那么些讲究,吃肉不就得一整盘直接下,还说什么一片羊肉就一瓣蒜解腻,就那么点肉解什么腻。”
“得得得,你这还武吃。”
“啥文吃武吃,夹你的。”
三个爹一伸筷子,“嘁哩喀嚓”锅里一夹,肉塞满嘴,拿起酒瓶再一碰,滋儿咋一口酒,一口肉,得意!
“哎哟,这才舒坦么。”老李一抹嘴。
“呵呵,怎么,在那儿大鱼大肉的还吃不惯?”
“啥大鱼大肉的,谁爱吃谁吃去,我没那功夫。”
“你就不怕人家说你不团结同志?”陆桐笑道。
“要靠酒桌上来团结的,也不是同志。”李晋乔夹了几块白菜豆腐扔锅里,嘟囔着,“再说,这种事,讲究个见机行事。话说清楚,有外人,尤其是社会上的,一概不去。时间一长,人家心里就有数。”
“拒腐蚀永不沾呗?”
“那是,咱是啥人。诶,等等。”老李从脚底下的塑料袋里掏出三个木盒,往桌上一拍,“那什么,一人一盒啊,剩下这盒老陆拿回去给老田。”
“什么东西?”马鸣拿过来一盒,瞧了眼,“哟,雪茄啊,Cohiba Panetelas,高希霸宾,宾利?”
“我瞅瞅,我瞅瞅。”陆桐也拿起一盒,打开,掀开玻璃纸,看到里面细长的雪茄,捏起一根来闻了闻,又看看标签,“1998?”
“诶,老李,哪来的,受贿了?”
“你才受贿呢?亲家来时候给带的。”
“呵呵呵,我说呢。”
“一盒25支,回家找个恒温恒湿的地方放起来,亲家告诉我说,什么20度,湿度70。”
“那麻烦劲儿,回去就给抽了。”陆桐摇摇头。
“我实验室有恒温恒湿箱,你给我,我帮你存着。”
“拉倒吧,给你就没了。我那也有实验室。谢啦,老李。”
“就是,谢谢啊。”
“这有啥。借花献佛。”老李夹了筷子肉裹了麻酱塞嘴里,唔噜着,“想给我好处?我先给你上根雪茄。”
“哈哈哈哈~~~~”
“来来,碰一个,气儿四!”
半瓶下肚,三人鼻头见了汗,开始撸起袖子。
老李给陆桐碟子里夹了瓣糖蒜,“老陆,你怎么想起买房子来了?”
陆桐擦擦嘴,“最近和燕京这边儿的业务,还有些机构的来往越来越多,老是住宾馆酒店不方便。你家小乐也给我说,趁着现在房价还没拔多高,赶紧添置一套。”
“也是,现在燕京这房价打着旋儿的往上涨,趁早。诶,老马,你不买一套?”
“我不买,在燕京举目无亲的,工作生活圈子都不在这儿,我买了放着?”
“装修装修,租啊。以后等退休了,咱们哥儿几个,在燕京住几天,在长安住几天,多美。回头,鼓捣鼓捣老田也买一套,不吃亏。”
“老田?我估计老田要买也去沪海。”
“哦,对,有米以后嫁我们家来,就在沪海了,小胖子对象也是那边儿的。”
“咋样,老马,你和陆桐一起呗。”
“就是就是,咱们一起,买套连着的。”陆桐笑道。
“没钱。”
“啥没钱,长铁精工的分红可都给陈盎....嘿嘿,怪不得呢。”
李晋乔嘿嘿着,“老陆,这事儿别难为老马了,他家财政大权不在他手里,这人,就是个反面教材。”
“你不是反面教材?你敢说,你家钱你掌着?”
“我那是懒得管,你是被迫上交,能一样?”
“噫~~~~~”
“马鸣,咱啥时候也硬气一回,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得起义!”
“起什么起?专政的铁拳可怕啊。”
“出息,来,干!”
又是一碰,酒瓶见底,老李晃晃瓶子,咂咂嘴,“小瓶,没啥感觉啊?你们呢?”
“有点儿。”
“还成。”
“要不,一人再来一瓶?”
“也,行。”
“吼啊!不过说好,就一瓶。”
老李一扬手,“那什么,老板,再来三瓶扁二!两盘儿上脑,一盘儿三叉,一盘儿毛肚!”
先上酒,再上肉,三人继续一口酒一口肉。
“老李,你说的那个什么华彩嘉园是个什么情况?”
“德胜门外,虽然是北二环,但是地段还不错,周边医院学校还都挺好,就在燕师大边上,我这也是找朋友打听的,好几个人都推荐那儿,价格么,还合适。房子去年刚建好,属于待售现房,房型也不错,能满足你的要求。”
“成,一会儿瞅瞅,合适我就直接下钱。老马,你真不考虑一起?”
“我不!”
“行吧,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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