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
看见是熟悉的面孔,俩人瞬间松了口气,没好气儿道:“大晚上的你穿着这一身窝脖行头,我俩还以为有人偷治安局的摩托呢。”
“想什么呢?敢偷治安局的摩托,吃了豹子胆拉?”
看见是熟人,朝阳把刚掏出来的证件放回兜里:“老狗,戏院里这黑灯瞎火的,里面的伙计们呢。”
戏院门上了一把大锁,透过门缝往里瞧也是黑乎乎一片。
朝阳纳闷,按理说就是晚上,戏院里也会有人在宿舍里住着呀?
“你大爷的,给你丫说了多少次,别叫老子外号。”
被人在自己徒弟面前叫外号,老狗脸上有点挂不住,骂完了,抬手把自行车调个方向,根本就不想搭理朝阳。
“哎哎,属狗脸的不是?”
朝阳赶忙拉住要走的老狗,掏出烟来:“下次不叫了,下次不叫了还不成嘛。”
朝阳亲自给他点上根烟,老狗昂着头舒服的抽了一口,觉得面子又挣了回来。
也就不使性子了:“放假了呗。”
老狗说完挺诧异的看着朝阳:“这你应该知道呀,园子里出了命案,没人敢去听戏了,刘永革今一大早就让伙计们收拾唱戏的家伙儿,打算明年再说。
就为这事儿,我们头让我们重点关照这戏园子,巡查可疑的人呢。”
老狗领着徒弟寒暄了两句,见没别的事,俩人骑上自行车就去巡逻了。
刘朝则是活动了下膀子,腰身用力窜上了院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见漆黑的西厢房里闪过道人影。
眯起眼睛,朝阳把手枪掏了出来,就在墙头上盯着没敢轻举妄动。
好半天没什么异常,这才跳下墙头,走到西厢房一看,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西厢房的锁是开着的。
“咔嚓”子弹上膛。
“谁?出来,看见你了。”
左手手电筒,右手持枪,抬脚把房门踹开,大声吆喝。
厢房里满满当当,装满了唱戏用的道具,不少大号的木箱子里都贴上了封条,这是戏院里的规矩,意思是封箱不演了。
手电筒晃动几下,屋里能藏人的地方本就不多,朝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心点走进屋里,找到灯绳,轻轻拉动,低瓦数的白炽灯亮起来的同时,房梁上窜出一黑衣蒙面人,抬脚踢飞朝阳手里的枪。
紧接着抬腿下移,蹬向朝阳的胸口。
“谭腿。”
朝阳依靠在撞烂的门框,吐出口带血的唾沫:“刘学斌是你杀的吧?你丫今跑不了。”
知道这是碰上练家子了。朝阳咬着后槽牙站了起来,摆出军中擒拿格斗架势,打算玩命。
黑衣人没说话,一鞭腿踢腿踢向朝阳小腹,朝阳侧身闪过双手抓向准黑衣人的脚腕子,准备反关节擒拿。
谁知,黑衣人只是虚晃一招,没等朝阳抓住脚腕子,就及时收腿转身扭腰另一条腿踢向朝阳面门。
朝阳来不及变招,刚把两条小臂举起护住脸,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倒飞出厢房。
门口大开,黑衣人没有想逃的打算,紧跟着窜了出来,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出把匕首奔着朝阳的心脏捅了过去。
“砰砰砰……”
墙头一连串的枪响打的黑衣人连连倒退闪躲,暂时放弃了进攻。
“铁奎你大爷的,来的真踏马及时。”
朝阳长出口气,他刚才都觉得自己好像看见太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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