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萧玉俏脸上带着不解和疑惑，频频偷瞄李强。
李强微昂着头，眯眼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一言不发。
不过瞧他那架势，很有一种想上去摸一下那个圆球灯罩的冲动感。
因为，白色的灯罩上，不知为何会有几点黑色污迹。
像是谁用黑乎乎的手触碰过一样。
会议开了不到十分钟，便结束了。
聂枫立即喊住了一脸轻松的许知理：“许经理，你瞧！
谁特么闲的没事，下黑手去摸灯罩了？
赶紧让保洁清理一下吧。”
“哎呦！还真是啊。”
许知理快速掏出手机给行政主管打电话，安排保洁立即清理。
只不过污渍好清理。
但看在眼里的“脏”，可能没那么容易洗得掉。
这就要看洗的人够不够用心。
和那个看在眼里的人，在意的程度有多深了。
很多人没怎么在意聂枫的话，和审计不相干的部门经理，都有说有笑地离开了会议室。
但也有人好似听懂了聂枫的话中深意。
比如李强。
比如董萧玉。
李强微皱着眉瞥了一眼聂枫，想说什么。
但马上便被刘忠实邀请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董萧玉盯着聂枫，白皙娇嫩的脸上忽地有了些许尬然之色。
“小聂！”
贱人又拿起了领导的威严：“你和许经理安排一下中午吃饭的事。
千万不要马虎。”
“好的，董总。”
聂枫很痛快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会议室，假装去追许知理。
会议室里，就只剩下邱尚仁和董箫玉陪着三名集团的审计人员。
气氛很紧张啊！
聂枫回到自己办公室感叹了一句。
同时也有点遗憾。
遗憾自己被董萧玉“赶”了出来。
不然，他非留在会议室，亲眼看着董萧玉和邱尚仁被审计人员“审计”。
那场面，应该有“乐子”让他爽了。
不过，在刚才的一瞬间，聂枫观察到，董萧玉的神情和看他的眼神，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在前世，每次他遭殃的时候，这贱货就是这样状态。
连语气都有八分相似了。
嘿嘿，可惜啊。
今世想再欺辱折磨我，没那么容易喽。
“许经理！”
聂枫拨通了许知理的电话：“董总让我通知你，中午安排请集团领导吃饭。
千万不要马虎啊！”
说完，他根本不听许知理怎么说，便挂了电话。
聂枫只想做“指令”的搬运工，负责传达。
安排的好坏是许知理的职责，他不管。
大约十几分钟后，走廊里传来一阵“哒哒”的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
紧接着，董萧玉房门“Duang”的一声响，被狠狠地关上了。
随后“啪”，再随后“哗啦”。
聂枫判断，大概是贱人耍性子，摔东西了。
这个时候，这种情况，放在前世，他会立马跑过去安慰董萧玉。
哪怕让贱货“骂”自己几句，只要领导别生气伤了身子。
他就高兴。
做助理，这就是职责嘛。
可现在，聂枫却起身冲了一杯咖啡，慢慢品了起来。
他觉得气大伤身，就伤吧。
谁让你是董萧玉呢？
又过了几分钟，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小枫，给我来一下！”
“好的，马上！”
聂枫听到董萧玉略带骚魅的嗓音，心里乐了一下。
心想：现在只要你高兴，多来几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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