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娜微笑冲他招手示意,老猫欣喜地拉开车门坐上去,将怀里的小包掏出来,说事情已经办完,东西已经取到了。费奥娜接过小包点点头,将那只被他女友丢进垃圾箱的保温杯递过去,让他喝口热茶暖暖身体……
另一边,颜锦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又被烧过一遍的废旧校园内,走近老大爷曾蜗居的屋子,将扣在窗下的火盆翻过来,再捡起旁边已经烧坏的凳子看了看,她心中就有了大概的想法。这果然不是一场意外,是有人刻意为之。
与此同时,在北方与宋剑分别的颜锦书,正坐在前往松城的高铁列车上,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而出神。
并非没有两地直飞的航班,也并非她为了节省路费,而是谭茹想给自己找一段时间放空自己所接收到的讯息。她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切所有原委,又感觉自己脑海中的信息已经要爆炸,有另一个声音在哀求着停一停,缓一缓,她已经快承受不住。
坐一趟长途列车,一二在路上前行,是她给自己找到的合理的借口。
想独自,但信息时代就容不得有真正的独处,付骄月的第三次直播如期而至,即便是谭茹没有特意搜索,但因为热度够高,大数据的精准推送也将一切送到她眼前,蛮横地侵占她的视觉领域。
“美女,有没有人说过你像那个谭茹。”旁边吃着桔子的乘客笑着开了句玩笑,顺手将一枚桔子递过来。之后,似乎是意识到不对,那临座的乘客赶紧找补,说:“当然,只是一点点像,你可比那人漂亮有气质多了。”
任何其他时候,谭茹都会即借坡下驴的敷衍过去,不惹人眼球,但这一次她就想堂堂正正的承认一回自己是自己。
“是,我就是谭茹。”
尴尬在座位间生出,旁边乘客的笑容凝固,递过来的桔子定在当间。迟疑过后,他匆匆放下桔子,提上自己的包逃也似地换了离谭茹最远的空位。
旁边的其他人也听到了谭茹的声音,开始对她投来目光,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谭茹对一切视若无睹,拿过那枚放在小桌板上的桔子,不紧不慢地剥除外皮,一片一片地将其送进嘴里,抬起下巴继续看向外面的风景。
谭茹返回松城时已经是凌晨过后,因为疲惫,她在所有乘客都下车后,经由列车工作人员上前催促才猛然醒来。提着包走出车站,迎面即被夜风吹拂了一脸的雨水,瓢泼雨幕里,路边唯一停着的是付骄阳的那辆车。
虽然已经得知付骄阳与自己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纯粹,但眼下,与家人的渐行渐远,使她时常觉得恍惚,身边没有一个人能支持自己。付骄阳是她当下能够想到的,唯一精神与行为上毫不犹豫的支持者。尽管,这种支持是带着一种病态的依附捆绑感,她也已经不想计较。
付骄阳下车走近谭茹,接过她的包,伸手拥抱她。谭茹一如从前那样回拥,但内心的感觉却并无任何波动,一切更像是种例循旧事的机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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