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
月神见到焱妃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得气满胸膛。
焱妃神色淡然,道:“妹妹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昨晚过得不舒服吗?”
月神顿时为之气结,她过得舒不舒服,焱妃这个始作俑者还不清楚吗?
这是明摆着往她伤口撒盐啊!
原本她可以继续在阴阳家高高在,谁知却被焱妃幕后搞鬼,不仅嫁给一个六岁孩童为妾,还失去了自己的清白!
如果不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月神现在怕是已经对焱妃大打出手。
当然,就算月神能动手,怕也不是焱妃的对手。
月神咬牙道:“想不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狠毒!”
焱妃闻言淡淡一笑,也没指望着月神能够敬茶,从桌案取过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道:“月神妹妹,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你且稍安勿躁。”
焱妃一句话让月神满腔怒火竟是无从发泄。
虽然焱妃此言无异于火浇油,但说的却是事实。
木已成舟,月神已经嫁给了赢夜为妾,有过昨日的大婚再也反悔不得,连被夺走的清白也追不回来。
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等着内力恢复杀了赢夜这个登徒子,还是好好跟焱妃算账?
这两条路哪个都走不通。
杀了赢夜,嬴政定然暴怒,那么她之前为阴阳家付出的一切,可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至于找焱妃算账,更是痴人说梦。
要是她能够在实力压过焱妃一头,这些年也不至于在与焱妃的争斗中屡次忍气吞声了。
月神目光有些呆滞,自己现在似乎真的只能按照焱妃说的那样,既来之,则安之了。
……
不说焱妃与月神之间的争斗告一段落,秦国朝堂之,再次掀起波澜。
早朝,掌管财政的治粟内史站在大殿慷慨陈词,言道昨日大婚靡费巨多,大大助长骄奢淫逸之风。
“臣请大王能够以身作则,须知勤俭方为正道所在,昨日奢靡之事勿要再有!”
治粟内史说完之后,又有不少官员站出来劝谏,内容大同小异,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赢夜为了儿子娶个妾就搞这么大的排场,实在是不像个有道明君。
这一切自然都是吕不韦安排的,宦海沉浮几十年,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吕不韦早已炉火纯青。
虽然一次的朝堂之争以吕不韦失败告终,但这一次吕不韦的攻势显然更加猛烈。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大婚是嬴政一力主张要操办的,用大婚之事来攻击嬴政,要的就是让这位秦王无话可说!
见火候差不多了,吕不韦这时缓缓前几步,朗声道:“自古骄奢之风便为亡国之道,大秦历代先君,筚路蓝缕开创基业,传至大王,实为不易!”
“望大王珍而重之!”
吕不韦这一出手,直接将大婚靡费这件事升到了秦国基业。
并且吕不韦抬出秦国历代先王来逼压嬴政,若是嬴政“不知悔改”的话,那就成了置祖宗基业于不顾的不肖子孙,是不将大秦传承放在心的无道昏君!
这一招出得太狠,简直就是让嬴政自己打自己的脸。
嬴政此时眼中不由得浮现一抹阴沉之色。
早在昨日收到大婚用度的折子后,他就已经预料到吕不韦会以此为题在朝堂发难。
本来赢夜还可以用大婚靡费皆出自内府来回击吕不韦,毕竟没有用到国库里一分钱,也没有让百姓付出。
谁知道吕不韦竟是直接抬出了秦国历代先君,直接将嬴政反驳的话给堵死。
内府钱财为王室储蓄,确实是秦国历代君王慢慢积攒下来的。
虽然赢夜昨日大婚的用度的确是耗费许多钱财,但对于内府钱库来说完全能够负担得起。
甚至这笔用度还不如赵姬这位太后的每月靡费多。
可被吕不韦这么一架,嬴政是一句话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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