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魄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们一会儿仔细瞧瞧,大小姐手上有一道疤,那是为了给墨哥输血,自己划的。还有,”
他站起来,一脚蹬在椅子上,夸张的扩了扩胸。而后,一个大男人把双手放到胸前两肋,生生的挤出来两块凸起,得意洋洋道:“大小姐用这,给墨哥暖脚。”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有恐惧,有惊诧,有同情,有面如死灰。
看大家都不说话,张魄焦急道:“真的,我亲眼看见……”
突然间,他猛然往前栽去,围着的密密麻麻的人一个个哆嗦着伸出的手缩回。
“谁他娘的踹……”张魄踉踉跄跄的站直,揉着屁股转身,吓的嘴抽筋:“墨,墨,墨……哥……”
“都吃饱了?”墨怀刑的脸白里透黑、黑里透红、阴沉的厉害。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刷刷的点头。
“看出来了!”墨怀刑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吃撑了,没地放气,就出去跑去。”
“是!”
众人一窝蜂的往外跑去,结果在走廊里堵车。
“大小姐好!”
随着金虎的一声高呼,众人纷纷跟着叫喊。
“哈哈,你们好!”靠在墙上的甘棠的囧的皱眉,她躲在外面,等着等一会儿再进去,谁成想,墨怀刑那个混蛋竟然把人都放出来了。
乌拉拉的脚步声离开,甘棠转身进去,看着最后一位灰头土脸的张魄跑出来。
“哎!”她喊住他,侧眼看了墨怀刑一眼,尴尬的训斥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被这一对轮流鞭尸,张魄欲哭无泪:“大小姐,我做梦的,我就爱做梦。”
甘棠气的瞪眼,以眼神示意:给我说什么,给他说呀。
张魄立刻会意:“墨哥,都是我胡编的,我胡说八道,我造谣生事,我跑步去了。”说着,急匆匆的溜走。
甘棠紧张的搓手,笑呵呵道:“他胡说八道呢,你别瞎想。”
让他知道自己给他暖过脚,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来头。以后,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墨怀刑深邃的眼睛望向甘棠,似海浪般波涛汹涌,但都掩藏在一层雾气之中。
“我没瞎想。”他匆忙移开目光。
“那就好,我去趟洗手间。”甘棠放下单肩包,急匆匆的逃离。
墨怀刑回头,看着离去的背影,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烧了起来,一路从脚底心,烧到天灵盖。
一座院,一栋楼,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一群人围着楼跑了一圈又一圈。坐着等的甘棠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向站在窗口的墨怀刑。
“哎,差不多得了。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一会儿跑的臭烘烘的上来,怎么开会!”
陆正谦给了甘棠十个人,不多,但个个是好手。一行人过来刚走进会议室,就见一群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为首的赵偈扯着职业假笑,恭维道:“墨堂主真是训练有方,中午还要跑操,怪不得您得傅先生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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