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可以说说是什么恶人吗?
别的不敢说,这雒阳东市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刘备将吃了一半的胡饼放下,
手在头发发一抹,归拢了几缕乱发,
面上带着一种他就是道上大哥的神态,
但配上他那张俊朗白净的脸,
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坐在对桌的刘仁含着胡饼,在心里腹诽道,
要是再过个十年,
你刘玄德说这话他信,
毕竟三国演义上写了,
有猛将关张,又有兵卒千人,
不说自认个道上大哥,
当个黑道教父都绰绰有余。
现在嘛?
刘仁极力忍着不发出笑声。
那老丈看了装模作样的刘备,
又转向眯着眼捂着嘴,颤抖忍笑刘仁,
轻叹一声,就走出屋子去收拾外面的东西了。
刘备抄起半块胡饼,郁闷道:“都怪德然,那老丈必是轻视我了。”
“是兄生得俊俏,不能服众罢了,
怎地怪起我来?”
说着刘仁又撕吧了块胡饼塞入嘴中。
“净说胡话...”
小姑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食香炙鸡。
像是只小松鼠一口一口的塞着炙鸡肉,
圆嘟嘟的小脸带着满足的红晕,
煞是惹人怜爱。
刘仁见这小女孩可爱,就想逗逗她,
“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砸吧着大眼睛,有些害羞的拒绝道,
“阿爷说,女孩子家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要小心坏人。”
刘备伸手给刘仁脑袋上来一下,
“德然,不要和小孩子玩闹了,
专心吃,吃完我们就去找孟德兄长。”
小女孩吃完了手中的鸡肉,
脆生生的说道:
“不过,这位哥哥很温柔,长的还好看,
不是坏人,秀娘不怕。”
刘备转头就带着笑容夸奖道:
“秀娘真是聪明伶俐。”
看着双面人作派的刘玄德,刘仁翻着白眼继续进食。
刘备吃干净手中的胡饼,倒是饶有兴致的和小女孩聊起天来,
“秀娘告诉哥哥,
那些佷坏佷坏的人,有多坏?”
“哥哥,那些坏人要坊间里所有在中午营生的食肆都要交间午税,
傍晚还要交黄昏税,
不然就...呜呜...”
说着说着秀娘就哭了起来,
眼泪鼻涕都乱作一团,
又用她那油乎乎的小手去抹,
埋汰极了。
“爹爹...呜呜...娘亲...呜呜。”
刘备看得眼睛有些发红,鼻子发酸,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颤声道:“秀娘莫哭,
莫哭。
来,过来,哥哥给你擦擦。”
可一时间秀娘根本止不住,只是打着嗝,泪流不止。
心软的刘备走了过去,
蹲在小女娃跟前,
取出手巾仔细给的秀娘擦去鼻涕和眼泪,
又翻折过来擦擦她油油的嘴角和小爪子,
把手巾放在了秀娘手中,
低声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一会,
秀娘红着眼睛止住了哭泣,手里攥着泪巾,
轻轻的抱了刘备一下,
“秀娘不哭了,哥哥是好人。”
说完,就五六岁的小姑凉迈着小腿腾腾的钻里屋了。
刘仁看着眼圈发红的刘备调侃道:
“兄,你把人小姑娘都弄哭了,
待会这老汉可不得拿你试问?”
刘备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行李,
背囊里的衣服,盘缠,
桌上的两把长剑,
又从腰间摸出铜钱,数起私房,
口中还数落道:
“德然,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话这么多?”
吓得刘仁擦了擦汗,解释道:“兴许是...”
噔,噔,噔
秀娘踏着风风火火的步子又从里屋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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