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叫没文化!八叔也不是第一天召客,那天就你喝晕了!”
屋内几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眼看着一瓶酒见底,海碗里的酱油也所剩无几,赵卫山摇了摇酒瓶,意犹未尽道:“酒也喝了,下酒菜吃了,这会儿有十点多了吧,咱们该出去散散酒劲儿。”
赵卫山一马当先,拿着手电出了屋子,赵卫国和十二叔分别带了梆子和锣,赵卫辉已经喝的晕乎,听到赵卫山的招呼,愣了一会儿,抄起了门后的一个铁锹,随着他们一道出门。
赵营大队六个庄子,方圆好几里,四个人在村落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一路上倒没啥异常,自从包产到户之后,大队里值钱的物件或是平分或是作价,都到了户家,像油坊这些地方,眼下成了个空壳子。
倒是牲口栏里原本留下的一头母猪下了窝猪仔,索性就让单身的饲养员赵老黑养着,等着到过年的时候一起卖出去,算是大队的集体财产。
夜很是静谧,偶尔在经过户家时,听到几声鸡鸣犬吠和孩童啼哭,间或在路上遇到几个夜里睡不着觉四处游荡的汉子,打了声招呼后便各行其路。
这中间还有个插曲,草场一户姓杨的家里,兄弟俩因为分家的事厮打在一处。这一行人听到动静,进了那家里去劝,好说歹说,对方始终不听劝。
最后还是赵卫山借着酒劲儿,一手制服了一个,兄弟俩害怕挨打,这才乖乖作罢。
因为此事,几个人耽搁个半个多钟头,这一圈转下来,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回到大队部的时候,赵卫辉双腿打漂,靠着墙壁就打起了呼噜。
十二叔方才没喝酒,这一路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直到坐下喝了口热茶,总算暖和了几分,低声咕哝道:“这鬼天气,才十月底就这么冷,等到交九,还不得把人冻死!”
赵卫山哈哈笑了起来,“十二叔,你这把老骨头呀,还是悠着点,别被冻出个好歹来。”
十二叔最听不得这话,当即反驳道:“老子今年才五十三,你比我也小不了几岁,我怎么就老骨头了?”
“你还别不服气,说老就老了。”
赵卫山说着,看向了赵卫国笑道:“我昨儿个还是跟卫国一般年轻,现在还不是长成了榆树皮!”
经过今夜的接触,赵卫国知道这个大哥最爱嬉笑,也不爱端着架子,于是笑着接话道:“人不能貌相,就冲着刚才劝架的劲头,说你俩今年二十,外面的人也得信。”
夜渐渐深了下去,三人胡乱聊了几句,也都有了些许疲意。
十二叔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赵卫辉,说道:“咱们出去看一圈,要是没啥事,一会回来都凑合着眯一会儿。”
三人出了大队部,准备着在村口随意转了一圈,回去睡上一觉。离牲口栏还有几十米远,赵卫山突然关了手电,沉声道:“先等等,那边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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