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见过吗？”
话到嘴边，又被宁旭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现在迫切的想确定自己在鹰卫面前到底暴露了多少。还是说从一开始，这次会面就是一次试探。
思量片刻，宁旭索性又坐了回去，手指在酒杯旁点了点。
现在只有楼春笙这一个突破口，即便有风险，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楼春笙神色一愣，连忙站起来给宁旭斟酒。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瞥向宁旭，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下不为例。”
楼春笙这才放松下来，娇声称是。
她对宁旭的了解不多，但既然宁旭这么说了，想必是原谅自己了。
楼春笙幽怨的看了看满是灰尘的长裙，脸上的妆想必也已经花了。想想自己刚刚那般难堪的模样，又不免恼羞了起来。
难得自己如此用心打扮，宁旭还跟个石头一样。明明是他先开始的……
某人说的还真没说错：“只管撩不负责。”
宁旭轻轻摩挲着酒杯，转头看向楼春笙，刚想开口。对方却抢先一步打断
“宁大人，既然如此，之前那个规矩是不是也可以作废了？”
楼春笙犹豫的说道，一半期待一半害怕的望向宁旭。
她害怕自己如果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既然宁旭原谅了她一次，会不会能让她再得寸进尺一点呢？
【什么规矩？我之前定了规矩？】
喝酒，先喝酒。
宁旭一言不发的端起酒杯，当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房间里陷入沉寂。
窗外的侍女挂起灯笼，天色已近傍晚，前边的酒楼也开始热闹。
楼春笙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回到从前那样吗？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生活下去。她楼春笙做不到。
“至少，让我多见见您，行吗？”
楼春笙的语气已经接近祈求，眼眸又开始一点点湿润了起来。
“嗯。”
“您答应了？”
楼春笙不敢置信的问道，激动的抱住宁旭的手臂。
宁旭倒吸一口凉气，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
拥抱很滑，丝绸很大。
“纸条是鹰卫的命令吗？”
宁旭突然开口问道，身体暗暗蓄力，直直的盯着楼春笙。
“是的，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
楼春笙似乎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傻乎乎的望着宁旭愣神。
宁旭身子放松下来，果然他猜对了。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宁旭似乎并不完全属于鹰卫所属的组织。大辽的行动除了这次以外就没联系过自己。
所以他选择赌一把，赌楼春笙更亲近自己。可楼春笙说的计划是什么。
“目前你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前几天不知道鹰卫从哪收到的信息，把我们安插在鹰卫身边的几个钉子都给拔了。
不过一切都还在计划之内，他们问不出来什么，我们也没有暴露。”
听到宁旭发问，楼春笙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正色道，
“再过几日，我们的计划就能完成了。”
楼春笙看向宁旭，目光中带着怜惜。如此巨大的布局，眼前的少年到底付出了多少。
终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到时候……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楼春笙面色变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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