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闻言,连忙低头称是,林冬点点头继续向希鸟走去。

城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做好安排给你的事儿,这冰锥和背后的人不是你能对付的,这信也不是该你看的。”

一个有眼力见的仆役打了桶水过来,林殊右手抓起桶沿,将水浇在左半身,略微冲洗了下血迹,便走出院门,安排一个亲兵拿着信物去卫戍队点一队人马,另一个亲兵去城防军找柳将军,让他关闭所有城门,派人到南面武阳门来,准备接收新兵。

林殊的院子在城主府的东南角,这边十几个院子里,住着一批尚未婚配的林家子弟,不过大多都是林殊的晚辈,几个人住一个院子,而林殊辈分高,自己单独住一个。

他的同辈都早已婚配,有几个侄儿侄女都已结婚生子,为了自己的坚持和向往,他一直没有婚配,每日里持之以恒地锤炼自己的身体和武艺。

爷爷那一捏一抖所展露的可怕力量,林殊眼热了很久,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曾经问过父亲林沧,得到了个“看机缘,更看命”的回答就没有了下文。

刚刚拽出冰锥后林殊微微用力尝试过,自己用尽全力或许可以粉碎一部分,但会被爆发出的寒气严重冻伤。

走回自己的院子,没有换下满是汗水、血水的短打衣服,林殊直接在上面套上甲胄,平举着双手,让亲兵确认了一遍甲胄的各个连接处,拿起一双拳套挂在腰侧。

准备妥当,林殊转身快步走出院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灰白的骨哨,骨哨小巧只有一个指节的长度,尾端穿着一串红绳挂在林殊脖子上。

林殊把骨哨含在舌尖,吹了个特定的节奏,声音尖锐高亢,随后频率转低,渐渐变成人耳听不见的声音。

哨子一直在吹,林殊也向城主府东侧门走去。

在东侧门领了那一队点好的卫戍队精锐,林殊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从大道北边传来,隐约传来一声低吼,会心一笑吐出骨哨重新放进怀里。

城主府东北角的拐角处,奔出一只庞然大物,赫然是一只月犀,如果甄元善等人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这只猛兽的背上,居然有鞍座和缰绳!

林殊看到月犀的瞬间,转身扬起右手,整齐列队的卫戍队纷纷翻身上马。

扬起的右手前挥,林殊直直向前走去,身后的队伍也随之慢步前进。

身后月犀的动静越来越大,大道上的青砖被踩出沉闷的声响,部分直接碎裂,碎石打在两侧的墙上“噗噗”作响,正是因为破坏性太强,它平时都是在城北的林苑里作威作福,只有林殊召唤时才会进城。

月犀奔过,队伍中部分马匹没有经过战阵洗礼,此时发出恐惧的悲鸣,全靠身上的骑士努力控制。

林殊没有回头,高高跳起,月犀蹄下略微调整,准准接住了落下的林殊。

领头的月犀和林殊身上飘散出煞气和血气,整个队伍紧跟着加速起来,在城中最大十字路口右转,直奔着城西而去,那里是城里权贵富豪们集中居住的区域。

沿途的行人,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早已避入两侧的屋檐下,等到大队人马冲过,有见识的人纷纷疑惑:“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殊少爷把月犀都叫进城里来了,上一次是至少五年前了吧。”

还有两个被月犀溅起的碎石子打伤的倒霉蛋,躺在地上惨叫不已。

仲孙家的宅院在锦原城西南角,属于权贵富豪区域的边缘,院子不小,也有一座两层和一座三层的小楼,不知道几分是靠从猎户等可怜人身上克扣出来的油水建起的。

站在仲孙家三层小楼顶楼,向北边望去,是三四十来户高门大宅,院子都极大极广,一座座精美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甚至有几座八九层的华丽高楼,精美的园林掩映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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