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付念低低出声。她有点乱，这些女人与当初救回来的堂姐付清重合了。
付清是大伯家的女儿，比付念大三岁，在付念九岁时，她被人强迫了，大伯一家觉得丢人，带着她匆匆搬走。付念就这样与自己最要好的姐妹分离，直到七年之后再见，付念十六岁，付清十九岁。差不多的年纪，付清已经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
而丈夫，就是当年那个强迫她的人。
当付念从亲戚堆中挤进去，想要与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堂姐说说话时，对方也是这样的神情，惶恐不安，脆弱不堪，她那个强女干犯丈夫在一旁夸夸其谈，讥笑着她的懦弱和无能。
【宿主，你还好吗？】217小心翼翼的问。身为与付念心意相通的系统，它最能感觉到，付念现在已经快要炸了。
【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想些什么……】
她喃喃道。
陈默处理好了外边的事情，推开门进了来。
“念姐，她们应该怎么办？”
陈默问。同为女人，她无法做到不心疼她们。
【217，你说，道家修炼方法，可以在这方世界推展开来吗？】
付念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轻声在脑海中问。
【既然我都可以修炼到如今的境界，那，她们，他们也可以吧？】
她没有等217回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陈默道：“这段时间，先让她们别做活，安排有医学知识的人检查她们身上受的伤。”
“外面那些人，你是怎么安排的？再加一个任务，他们那些食物和福利，分给这些女人。还有，外边那个男人，好像说过有几家类似的，我怀疑还有隐蔽更深的，你带人找出来。”
陈默垂头，右手抵至心脏处，恭敬道：“是。”
苏柳见付念好像要走了，鼓足了勇气，再唤了一声，急急道：“基地长，我想做人，堂堂正正的做人，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您能告诉我吗？”她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困惑。
付念本欲转身离开的动作停住，偏头看向眼前这个年纪过分年轻的女孩。
她的三观，可能还没来得及完全形成，就被末日冲击，被迫理解了一系列与她前面十几年完全不符合的行为。
如果付念没有这么好运，那么她应该是和眼前这个女孩一样困惑吧。
怎么在这样的末日下，堂堂正正的做人？这是个好问题。
“也许，堂堂正正做人的第一步，是有一定的力量——你愿意跟着异能小队一起训练吗？”这是付念突发的想法。她温和的注视着苏柳，却是在对每一个没有异能的人说：“跟着异能小队一起训练，会很累，会比拥有强健体魄的异能者们累一万倍。但是，你们会拥有力量。”
苏柳眼底突然亮起了一道光，付念的话，像是一颗火种遇见了柴禾，在她心中点燃，继而席卷全身。
付念看懂了她的情绪。
“陈默，可能又要拜托你了，从明天开始，统计一下愿意随异能小队一起训练的人数，让百里香带着这些人一起训练。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管好基地里的事宜了。”
付念又要走了。
这一次，她要北上。
只是在走之前，她得先保证基地的安全，将小桂留下来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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