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殿下、汉王爷。”

“吏部侍郎陈洽于诏狱外求见。”

听闻这话,朱高煦不自觉的笑容愈甚了起来,扭头看向一旁的太子爷,道:

“如何?”

“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

“老大,走吧!”

“去见见咱们的陈侍郎。”

对此,朱高炽不置可否地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后两人大步流星的往外而去。

不多时。

锦衣卫诏狱外,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远远的就看到一道苍老的身影,正在门口来回踱步个不停,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锦衣卫诏狱内部,神色中焦急之意尽显。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济的亲弟弟,吏部侍郎陈洽。

待见到被一众锦衣卫拥护着从远处走来的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陈洽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路小跑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微臣,陈洽见过太子殿下,汉王爷。”

朱高炽冲其摆了摆手示意,道:

“陈大人,不知于此地,找我二人所为何事?”

听着问话,陈洽面色中带着丝丝惶恐,也没有藏着掖着,急忙道:

“微臣,方才于府中,侄儿陈道前来拜会,言微臣兄长被锦衣卫拿下诏狱。”

“微臣这兄长,敦厚老实,平日没有任何爱好,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书,断然不可能做出任何违逆的事情,恳请王爷、太子殿下明鉴。”

说罢。

陈道直直的跪拜了下去求情。

见此情形,朱高炽敦促了片刻,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直直的盯着跪伏在地上求情的陈洽看了好一会,遂冷冷的开口道:

“怎么?”

“陈侍郎则是前来找孤和汉王两人问罪来了?”

“还是说,质疑咱们两人抓错了,咱和汉王两人联手迫害忠良?”

这帽子扣的不可谓不大。

直接把跪伏在地上陈洽给整的愣在了当场,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同时脸上表情骤然变的煞白,身子也紧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等帽子,陈洽自然是不敢揽在身上,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遂,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的陈洽,面露惊恐连连摆了摆手,急忙的为自己解释道:

“殿下.王爷”

“微臣,微臣绝无此意,微臣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微臣.”

话音未落。

“闭嘴!!”

陈洽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直接被太子朱高炽给粗暴打断,冷声呵斥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坏人难道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吗?”

“还是说,别人会到处宣扬自己的罪行,会逮着谁都告诉别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陈洽.”

“孤看你是昏了头。”

“此事是你该过问的事情吗?”

“是非对错,究竟有没有愿望好人,有没有拿错人,我不清楚,汉王还能够不清楚吗?”

“需要你来教我们兄弟二人如何做事?”

“还是说你自己认为自己比我们二人都聪明?”

“办好自己的事情,不该尔等管的事情,最好是少管,最好是少过问.”

“过问多了,管多了,对你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

一连串的呵斥,一连串的质问。

言语一句比一句严厉,一句比一句扣的帽子大。

直接把陈洽来的时候,所组织的言语,所想的事情给全部打断,把他的节奏也全都给击得粉碎,一时之间搞得他可谓是心乱如麻,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呆愣在了当场,冷汗仿佛不要钱一般止不住的往外面冒,连连颤抖着嘴唇,道:

“不不不不.”

“殿下.”

“殿下.”

“微臣,微臣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恳请殿下明鉴,恳请殿下明鉴。”

见着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陈洽,站在一旁的朱高煦自然不是傻子,也能够猜到太子爷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随即似笑非笑的瞥了正一脸严肃的太子爷。

同时朱高煦也见火候差不多了,随即站出来为朱高炽和陈洽两人降温,为太子爷打配合,道:

“行了,行了”

“老大,老大差不多行了。”

“别人陈侍郎,这不是救兄心切,关心则乱嘛!”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也肯定不可能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对不对”

此言出,陈洽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应承道:

“对对对”

“王爷说的是,微臣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也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意思,恳请殿下明鉴。”

朱高煦闻言,笑呵呵的蹲下身子,伸手轻轻的将跪伏在地上的陈洽给拉扯了起身,看向一旁的太子爷继续道:

“陈侍郎虽行为举止略显有些许不妥。”

“不过从某些事情上而言,整体还是可圈可点的。”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人下意识的想法,肯定是明哲保身,尽可能的将自己给摘出去,陈侍郎却念及兄弟情谊,前来为兄长求情。”

“此等情谊,于朝堂官场来说,也算是难能可贵,说是有情有义也不为过。”

“所以凡事,咱们也要看两面性,不能够一棍子把人给直接打死。”

此话说的不可谓不漂亮。

同时也实实切切的说到了陈洽的心坎里,为此他不禁冲朱高煦投去一个极为感激的眼神,连连点头称道: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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