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入秋的草原,景色更美,天高云淡,北雁南飞,风吹牧草波浪般起伏,一片片雪白的棉衣,一群群黄牛,还有那肆意奔驰的马儿,让大草原充满了一片勃勃生机。
而最让吴镶心醉的,是那些原先的牧奴,现在大明的牧民,骑着马,夹着套马杆唱着舒缓的牧歌行走在天地间。
原先那些牧奴的歌声都低缓苍凉哀伤,但现在那歌声却高亢嘹亮,充满了幸福。
一支小小的汉人商队,根本就不需武装保护,就那么悠哉悠哉的走向草原深处。
而一个个牧民,也赶着他们的牲口,带着他们的特产,欢天喜地的进入已经形同虚设的长城,进入中原。
蒙古人和汉人遇到了,都要施礼问好,称呼一声兄弟。
一切都是几千年没有过的和谐美好,这是自己和祖大寿带着上千吴祖两家子弟,牺牲差不多一半的代价换来了。
而随着吴三桂的野心膨胀,这份用鲜血换来的和平,将再次化为乌有。
在这里等了三天,吴镶总是不发一言,只是痴迷的抱着膝盖,看着这草原的风景,似乎怎么都都看不够。
祖大寿带着祖可法,急匆匆的骑马赶来相见,一见面就询问:“兄弟,什么事这样紧急,就不能回家再说吗?”
吴镶让祖可法带着祖大寿和自己的人,躲得远远的警戒,然后拉住了祖大寿的手,突然泪流满面:“姐夫,我吴家出了逆子,我愧对先人祖宗啊.”
这么一说,祖大寿当时就惊住了:“兄弟,怎么这么说?”
吴镶就将吴三桂种种安排豪不隐瞒的道出:“娘亲舅大,你这个舅舅怎么决断,你自己做主吧.”
祖大寿是真的被吴三桂的这个决断安排,彻底的震惊住了,愣在当地好久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吴镶没有去打扰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他的决断。
好久之后,祖大寿抹了一下额头上如小溪一样的冷汗,反问吴镶:“兄弟,掏心窝子说,你是怎么决断的.”
吴镶真诚的一字一句回答:“当时我不爽快答应,那畜生就能杀了我。
但我虽然一生猥琐怯懦,这颗忠于大明的心,日月可照。
现在,就等你一句话,如果你支持他,我没得说,但我会自刎而死,绝不做大明逆贼.”
祖大寿坚定点头:“我知道兄弟的心了.”
然后招呼过来祖可法。
祖可法跑回来:“干爹,什么吩咐?”
祖大寿郑重道:“你回去,打起我和你姑父的旗帜,在我们的解放区里到处彰显奔走,严密掩盖住我们不在的消息。
记住,就连吴三桂都不许让他知道,我们兄弟不在的消息.”
祖可法莫名其妙:“那义父和姑父去哪里?”
“我们进京请罪.”
隆武在紫禁城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忙的那是脚不沾地。
大朝之后是中朝,中朝之后是御书房单独昭对。
忙活到了快晚上,才吃上一顿饭,吕谋对着眼前的大鱼大肉发狠:“这皇帝,真不是人当的,我被累的像个狗,我就不能再亏待我的胃。
我必须做到,每天宫廷玉液酒丁着,宫廷土豆萝卜补着,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吃着,否则,我亏死了。
总有一天,这皇位爱谁坐谁做,我是不玩了.”
小李子悄悄进来:“皇爷,宫外祖大寿吴镶紧急求见.”
一听这两个人突然从草原回来,吕谋愣了一下,看看眼前没吃完的饭菜。想了下,自己实在是太饿太累了,就大度的吩咐:“两位老爱卿远来疲劳,请先回府休息,明日再来见朕()
.”
外臣无昭进京,是大罪,原谅了。
外臣进京在没有陛见天子前,是不能回家的,放行了。
认为自己厚待臣子的吕谋,就再次端起小酒杯,拿起筷子,准备对那只龙虾发起进攻。
却见小李子没走:“怎么,还不去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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