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美大陆万籁俱静，陷入冲击和震撼之中。
布雷迪也是一样。
愣愣地、呆呆地站在原地，无力地望着肆意欢呼肆意庆祝的田纳西泰坦，全身僵硬，就连手指也无法动弹。
然而，吉列球场并不喧嚣，一小部分球迷正在谩骂诅咒，一小部分球迷正在痛哭流涕，一小部分球迷正在茫然若失；但大部分球迷则正在默默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拒绝面对布雷迪。
看着那些无声的背影，布雷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痛苦。
37传20中，传球成功率54.06%；209码，没有达阵，一记抄截。
毋庸置疑，这是布雷迪职业生涯最糟糕最可怕的一场季后赛表现，尽管他在常规赛也偶尔掉链子，但不是季后赛，这也是布雷迪和大曼宁对比赛季表现之际最自豪最骄傲的部分，却在今晚打破惯例。
而且，还是在他们自己的后园吉列球场。
难道……他真的已经被时代抛弃了吗？
下意识地，一种本能地，布雷迪在人群里寻找着，寻找比利切克的身影。
的确，这两三年时间里，他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他们的分歧越来越大，但在这样苦涩的时刻里，布雷迪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物依旧是比利切克——
不管如何，他就是自己的恩师，不仅发现自己挖掘自己，而且一手培养自己。
很快，布雷迪找到了比利切克。
比利切克依旧腰杆挺直昂首挺胸，面无表情镇定自若，他迈开脚步进入球场，准备向弗拉贝尔和坦内希尔庆祝。
没有安慰新英格兰爱国者的球员，甚至没有看向布雷迪一眼。
最讽刺也最可笑的一点在于，坦内希尔曾经是迈阿密海豚首发四分卫，新英格兰爱国者的同区死敌，坦内希尔在迈阿密海豚期间面对巅峰时期的比利切克和布雷迪拿下四胜七负的战绩，今天则收获第五胜。
比利切克宁愿前往祝贺坦内希尔，却不愿意安慰刚刚遭遇一场遗憾失利的他们。
呵呵。
布雷迪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对依旧怀抱希望的自己表示无语，他收回视线，转身走向另外一边。
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新英格兰爱国者的双王分别朝不同方向迈开脚步，留下无辜的球员们站在原地黯然神伤，如同一群被遗弃的小狗一般。
成王败寇，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整整十年站在美联之巅的新英格兰爱国者毫无预警地跌落凡尘，以2019赛季季后赛最大冷门的姿态为首个比赛日画上句号。
然而，沸沸扬扬的声音没有能够持续太久，围绕在新英格兰爱国者身边的热浪和瞩目就全部消失了——
无人关注。
现在新英格兰爱国者终于真正好好体验了一把失败者的感受，比过去两个赛季输给堪萨斯酋长的任何一场比赛都摔得更狠更疼。
没有人在乎失败者，因为季后赛依旧在继续，超级碗冠军依旧在等待争夺，整个联盟已经迫不及待地展望下一轮分区赛的美联对阵了。
“一号种子堪萨斯酋长vs六号种子田纳西泰坦”。
“二号种子巴尔的摩乌鸦vs四号种子休斯顿德州人”。
青春风暴，全面来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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