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日,谭浩贤终于娶了亲,将自己的夫人文莛旻娶了回来。
这是当初就定下的日子,三月初六,那日日头很好。
回门后,文莛旻和谭浩贤的感情一直在升温,浓情蜜意的叫暖阳压根不敢认那个宠妻的人竟是自己兄长,那副痴情的模样活似被人夺了舍,根本不想多瞧一眼。
暖阳嫌弃谭浩贤辣眼睛,直接拉着闲下来的陆宴鸣躲清闲。
当然,地点除了点绛楼便是陆宴鸣他家。
陆宴鸣也算是隔了有段时间没有好好坐下与暖阳在一块儿了。
前段时间暖阳很忙,非常忙,基本上可以说是消失了,那段时间就算是镇国公府内的人都极少见到暖阳的身影,甚至连着几日似人间蒸发了般没回府中,不知去做什么了。
镇国公府和陆宴鸣都聪明的对突然忙完又出现的暖阳闭口不问,毕竟他们也知晓现在时局纷乱,有些事也不好提。
要不是前几日谭浩贤成亲,否则暖阳还不知道要消失到何时。
现在终于空闲下来,暖阳在自己家休整了一日便坐不住的往陆宴鸣家跑。
陆宴鸣自然欢迎,陪着暖阳两人黏糊了几日,来来回回就两个地点——他家和点绛楼,别的地方也压根没去过。
这自然都是暖阳的选择,就像现在,暖阳便像娇贵毛茸茸的猫儿似的窝在陆宴鸣书房内的软榻上,枕着几个大大的软垫很是舒心的陷在里头吃茶翻书,陆宴鸣便在一旁的书案上写字画画,书房内静悄悄的又很是温馨,俨然一副从前在陆宴鸣老家桃花镇上的景象。
那时陆宴鸣读书备考,暖阳也是静悄悄的陪在一旁,和现在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美好,不一样的成长,都是好方向。
暖阳又翻了一页书,觉得眼睛累了,便将书扣在自己脸上了。
一片黑暗中,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从书案那边走来,软榻边有人坐下,早已习惯喜欢的味道渐渐靠近,下一瞬黑暗结束,一只手将她盖在脸上的书挪开了。
暖阳闭着双眼没有动弹。
那人靠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累了吗,要不要睡一觉。”
暖阳没点头也没摇头。
陆宴鸣想着怕自己的小姑娘受凉,便起身要去拿条毯子。
正当他起身之时,闭着眼的小姑娘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往她那边扯。
陆宴鸣因暖阳的动作而停下来,暖阳在软垫里挪了挪位置,眼也没睁的软软说道:“上来,陪我躺会儿。”
陆宴鸣无奈笑了笑,便脱了鞋子,躺在小姑娘挪开的位置。
好在软榻够大,两人都陷在一堆软垫里,纠缠在一起。
暖阳闭着眼睛就往陆宴鸣身上扒,两人的衣衫、发丝无不纠缠在一起,很是交融。
陆宴鸣伸手将暖阳圈在怀中,暖阳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两人紧紧贴着,未言一词。
半晌后,暖阳睁开美丽的眼睛,纤长的睫毛扫过陆宴鸣颈侧的皮肤。
暖阳伸出根手指拨弄着眼前的喉结,顺着喉结又划到清晰的下颌,手指在他好看的下巴上点着。
“最近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这副景象可能维持不了多久了。”
暖阳算是知晓朝堂风向最前线的那拨人,陆宴鸣微微侧头:“原静川和桑图赫那边已经准备要动手了?”
“来了消息,快了。”
确实快了。
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原逊英不是不想直接对原静川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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