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应应天城里头的百姓来说,这城外闹出的动静,本不应该让人这么关注的。

毕竟,这京城人,难道这点矜持都没有?

那岂不是显得京城爷们不值钱?

可慢慢的,矜持矜持着,这情况多少显得有些不对了。

这动静怎么越来越大了?

然后就是盛大的工程启动以及招工了。

好家伙,只要是能动弹的、塌实干活的,那儿全要,有一技之长的,那薪水更是直接拉满。

更别说,每日里那边还管饭。

听说虽然没说能吃到肉,可油水倒是每天都有,饭也是实实在在的粮食,而不是什么喂牲口的霉变陈粮。

这一套丝滑的小连招下来,慢慢的,应天城的爷们坐不住了。

谁家不缺钱?

谁家嫌弃日子太好?

谁家不想挣点松快钱?

要知道,这外头的工地,听说连做饭的仆妇都缺。

三十多、四十来岁的健妇到了那工地,仅仅只是干点切菜、做饭、洒扫的活儿,可那工钱不仅跟其他人差不多,关键是因为是在食堂帮忙,还能吃肉!

毕竟,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不说大包大包的扛回家,你在那儿混个肚圆,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好家伙!

这下让不少原本对此不屑一顾的应天爷们受不了啊。

这家里的老娘们都能框框挣钱了,那他这在家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谁挣钱谁腰杆子就硬不是么?

只不过,这些人脑子活络一些,想得也更多一些。

他们总觉着,这里头,怕不是有什么一般人不知道的弯弯绕在里头吧?

这要是一不小心被坑进去了,岂不是一家子都玩完?

所以,但凡有能打听这些事儿的机会,他们绝不会放过。

实际上,这位王师傅在这酒馆等着郑秀才出现已经等了四天了。

要不是知道这郑秀才天天早出晚归去了衙门忙活,等得不耐烦的他,早跑人家里去了。

郑秀才可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些说道。

他这一刻倒是觉着格外的骄傲。

哼,果然还得是他这个读书人呐!

瞧瞧,这些个屁民,啥也不懂,不得恭恭敬敬来巴结本老爷?

虽然他如今还没资格自称老爷,但这不妨碍他先在这儿得意一下不是?

眼见着卤肉和酒被掌柜的送了上来,他满意的先夹了一筷子塞嘴里,连嚼几口吞下后,又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酒,这才满意的一抹嘴,看向王师傅道。

“王师傅,你这首先就弄错了一个问题。”

“那华夏国,乃是我大明藩国,啥意思?”

“那意思就是咱跟藩国的百姓其实都可以算作大明人。”

“打个比方,咱大明就是一个大户人家,咱们这些人,就是大户人家的佃户、账房、下人、匠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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