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怀义。”

张怀义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又是个老头儿,但在苑陶眼中却如神似魔,无他,张怀义眼中没有练炁之人才有的精光,这不代表张怀义弱,相反,这代表张怀义修为已入化境,神莹内敛,绝对是个高手。

“我们来此找你,没有别的目的,不要误会,只是想杀了你而已。”

苑陶听得浑身颤抖,明明是剥夺生命的大事,在张怀义口中却好像在说明天吃面一般轻松,眼前之人绝非善类,手上沾的血,怕是比自己这个老全性还多。

“屋里还有個人,是你徒弟?”

张怀义好像拉家常般随口问道。

“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吗?还请阁下说出来,若是我的问题,我必向阁下诚恳道歉,并送上九龙子作为赔偿。”

苑陶姿态放的很低,若放在以前,宁愿死他也不会将九龙子交出去,但现在不一样了,憨蛋儿在炼器上天赋颇高,已经炼出好几件法器,九龙子对自己就不再像命根子那般重要了。

“法器说送就送?你倒是好气魄。”

张怀义赞叹一声。

“他那法器也不怎么样,和糖豆似的一嚼就碎,有啥用?”

阮丰摇摇头,不屑道。

“在你的六库仙贼面前,有硬的法器吗?拼炁量别人又拼不过你,没有炁的保护,法器对伱来说不就是糖豆子吗?”

谷崎亭笑道。

“炼器师?我还是第一次和炼器师对战,这个苑陶就交给我吧。”

丁嶋安来了兴致,开口道。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强者,还是全性中杀人如麻的老一辈,这样的人……我迫不及待要和他对战了,多邪恶的灵魂啊,我就喜欢这样的,杀起来才够味儿。”

肖自在有些压抑不住体内的杀意,双眼渐渐赤红,准备出手。

“别和我抢,让我先上。”

炼器师数量实在是太少了,丁嶋安准备好好和其较量一番。

“我说,要不别争了,让我吃掉算了,省事儿。”

阮丰开口道。

跟着张怀义后面的张予德不禁以手拂面,对张怀义吐槽道:“我说爹,咱们这是一群什么人啊,有的想切磋,有的想杀,有的想吃,就没个正常点的人吗?”

张怀义呵呵一笑:“正常人,谁肯对付大半个异人界啊。”

阮丰与丁嶋安肖自在争执不下,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对阮丰来说,若苑陶已死,体内炁会流失殆尽,就会味同嚼蜡不再那么美味,因此想吃个新鲜的。

对丁嶋安来说,希望与全盛时期的苑陶过过手,将对方逼上死路,看看对方的实力到底怎么样,见证一下炼器师的战斗方式与全力下的战斗力,因此想先下手为强。

至于肖自在,他就喜欢别人反抗,不反抗的杀起来还没意思,他在乎的是剥夺人生命的这个过程与最终剥夺对方生命这个结果,因此执意要独自下手。

三人互相看看,谁也不服谁,最后拿出常用的解决办法:石头剪刀布。

“我赢了!”

运气站在丁嶋安这一边,看看自己的剪刀与对面二人的布,不禁开心的哼起歌,能与前辈高手切磋,实在是令人兴奋。

“你们……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张予德与张怀义等人已经成掎角之势将苑陶围在中间,苑陶强自镇定下来问道。

“因为你是全性的,因为你当年犯过一些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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