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透过竹林撒落地面,影影绰绰。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
任盈盈坐在石椅上,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衣衫,身姿婀娜,长发如瀑,在月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易华伟微微一笑,在任盈盈旁边坐了下来。
任盈盈身体微微一僵,别过头去,没有回应。
目光落在任盈盈侧脸上,易华伟笑了笑:
“我跟师父他们来了这里便到了绿竹巷,但你跟竹翁都不在,我以为你跟任前辈回去了。”
任盈盈轻哼一声:“呵,你巴不得我不在,就不会打扰你跟你那个师妹你侬我侬是吗?”
“你吃醋了?”
易华伟伸出手,轻轻握住任盈盈的手,任盈盈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易华伟握得更紧了。往任盈盈身边凑了凑,几乎贴到了她的耳边,轻声道:
“盈盈,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谁也替代不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任盈盈俏脸一红,轻轻推开易华伟,嗔怪道:“你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了许多,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易华伟见她有了笑意,知道她已经消了些气,揉了揉任盈盈小手:“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任盈盈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也就任由他握着。抬起头,看着易华伟:
“你没骗我?你当真跟你那个师妹没什么?我看你们…可当真亲密得紧。就算你没有想法,可是你那个师妹却保不齐…”
“胡说,灵珊才多大,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她一直把我当哥哥。”
易华伟道:“以后我跟小师妹保持距离,不让你再胡思乱想。”
说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刮了刮任盈盈的鼻子。顺势将任盈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任盈盈感受着易华伟胸口传来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心中的委屈和醋意渐渐消散,轻轻捶了易华伟一下:
“你这呆子,就会哄我。”
“盈盈,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就觉得这世间再险恶,都不算什么。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易华伟轻声说着,手指轻轻把玩着任盈盈的发丝。
任盈盈靠在易华伟的肩上:“我也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从未如此开心过。”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绿竹巷里,除了微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便是两人偶尔的轻声细语。
不知过了多久,任盈盈突然坐直身子,看着易华伟:“华伟,以后我们若是遇到更大的困难,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易华伟认真地看着任盈盈,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盈盈,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付出我的生命。”
任盈盈听着易华伟的话,心中满是感动。轻轻点了点头,靠进易华伟的怀里:“我相信你。”
……………
在洛阳的日子平缓而悠然。
易华伟每日的生活填得满满当当。白天陪着岳灵珊四处游玩,两人穿梭在洛阳的大街小巷,探寻着这座古城的每一处新奇角落。
岳灵珊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拉着易华伟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嘴里还不时冒出各种有趣的想法和问题,易华伟总是耐心地一一回应。
偶尔得空,易华伟便会指导易飞燕剑术。纠正易飞燕的姿势,讲解剑理,一招一式都传授得极为细致。
夜幕降临,易华伟便匆匆赶往绿竹巷。而这时,任盈盈早已在亭中等候。
就这样,美好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然而,平静的湖面终会泛起涟漪。
一日,任盈盈正在绿竹巷中抚琴,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飞了进来,停在她的窗前。任盈盈微微皱眉,起身取下白鸽腿上的信件。展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信是任我行传来的,召她速速回去。
任盈盈心中满是不舍,深知这一回去,不知何时才能再与易华伟相见。
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月色朦胧,两人站在巷口。
任盈盈抬起头,凝视着易华伟的眼睛,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缓缓踮起脚尖,在易华伟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易华伟心中一暖,紧紧握住任盈盈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直到任盈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易华伟才转身离开。
此时,岳不群一行人已经在洛阳待了大半月。岳不群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便前往王家,向王元霸父子告别。王元霸得知他们要走,虽有不舍,但也不便挽留。
王家祖孙五人一直将他们送到船上,送上了丰厚的盘缠和酒菜。岳不群夫妇向王元霸和王伯奋、仲强兄弟拱手作别,船夫起篙解缆,大船缓缓向北驶去。
次日辰牌时分,船行至开封,但距离府城还有一段路程。
岳不群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笑道:“离这里不远有个地方,是咱岳家当年大出风头之所,倒是不可不去。”
岳灵珊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好啊,知道啦,那是朱仙镇,是岳鹏举岳爷爷大破金兀术的地方。”
凡学武之人,对抗金卫国的岳飞无不极为敬仰,朱仙镇作为昔年岳飞大破金兵之地,自然令众人都心生向往。
岳灵珊第一个跃上码头,兴奋地叫道:“咱们快去朱仙镇,再赶到开封城中吃中饭。”众人纷纷上岸,踏上了前往朱仙镇的路途。
岳灵珊和易华伟并肩而行,一路上岳灵珊不停地指点着路边的风物,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的见闻和想法,易华伟则面带微笑,时不时回应几句,两人细语喁喁,气氛十分融洽。
宁中则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扯了扯丈夫的衣袖,低声道:“珊儿和伟儿年轻,这般男女同行,在山野间浑没要紧,到了大城市中却是不妥,咱们二老陪陪他们罢。”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你我年纪已经不轻,男女同行便浑没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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