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为难至极。
但大堂中那些气势汹汹的大汉,却让他不敢发作。
太史慈主动开口道:“子仲带二弟速走。”
“不必考虑我。”
蒋钦同样开口道:“子仲放心,我等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刘寨主已经答应我等,如果在山寨内表现良好,一年之后可放我等。”
“你勿要惦念。”
糜竺咬紧牙关。
他第一次深深感受到江湖中人的义气。
对着两人抱拳施礼,他郑重说道。
“两位放心,此事皆由我糜家所起。”
“所有后果我都承担。”
“无论哪个方面。”
“子义那面,我自登门拜见刘使君,以表抱歉之意。”
“公奕那面,我前往扬子江去见你大哥。”
“你们其他兄弟,以后全部由我糜家供养。”
“绝无二话!”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木屋大堂中回荡开来,糜竺深深弯腰再次郑重施礼。
还拽起一旁的糜芳,共同行礼。
礼闭,他起身对着刘昂拱手做礼,随后拽起糜芳转身便走。
丝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等等。”
刘昂淡淡的声音响起,使得糜竺兄弟两人的脚步一顿。
“又有何事?”糜竺回身询问。
心底一颤的他,着实害怕事情再生变化。
刘昂拿起刚刚写好字的白纸叠好,让典韦递给糜竺两人。
“下山之后,子仲记得打开看。”
糜竺眉头紧锁,他完全想不到刘昂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现在莫看。”递纸的典韦阻止糜芳立刻打开的动作。
“寨主交代,必须下山才打开。”
“否则,你两人现在就别想离开。”
凶狠的目光绽放,糜竺两人被典韦气势所摄。
“好。”糜竺接过纸张揣好,随后深深看了一眼坐于主位的刘昂,拽起糜芳转身便走。
行于山寨中,到处都是建造房屋的工匠。
叮叮当当的声音,落在糜竺心底,再添一分凌乱。
下山路中,沿途多有开拓荒地的人。
那些面目和善的山贼,跟他从前见过的普通百姓没有多少差别。
为一的不同便是,这些人目光灵动,有说有笑。
感觉不像在干非常劳累的农活,而是在休闲一般。
跟他从前见过死气沉沉的百姓完全不同。
安居乐业。
这样的词语在糜竺心底浮现。
官府控制地盘没有发生的事情,却在山贼这里出现。
何其讽刺也!
悲凉的感觉从糜竺心底浮现。
如果不是他们糜家,每年都给徐州刺使进贡。
而且所耗之多,绝对巨大。
估计他们便早已沦落为阶下囚徒。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下山。
糜竺来到水泊处,却发现等候在此的船队,早已经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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